助手毫不客氣的直接關上了房門。
朴恩彩和女伴傻在了門外。
女伴頓了下,過去撿起鮮花,弱弱的遞過來給朴恩彩:「彩,這個……」
朴恩彩接了過來,連同女伴懷裡的鮮花也奪來,朝廊道盡頭的垃圾箱走去,惡狠狠的扔了進去,然後捏著包包的肩帶往電梯走去。
米蘭達就躲在門口,看了這齣好戲忍不住伸手招來另一邊的管家和傭人,一起捂著嘴巴偷笑。
艾麗莎閉上了眼睛,已經不想聽了。
等到我身體好了,朴恩彩,你就等著吧!
西爾維婭正在往醫院趕來的路上,接到了周正的電話她先是表示不滿,然而在聽到了周正列舉的一系列證據以及咬了艾麗莎的毒蛇也有可能是里貝里搞的鬼以後,西爾維婭把車停在了路邊,心情複雜了趴在了方向盤上。
「我言盡於此,西爾維婭小姐。」周正在那邊拿著電話,第一次對西爾維婭這麼冷漠,「也許在你心裡,我們蘇小姐的生命不值一文,但是世界上把她視為珍寶的,大有人在。」
說完周正憤怒的掛掉了電話。
從開口的那幾句,就可以看出西爾維婭對蘇小小的態度,當然,蘇小小不是金子,周正沒指望過所有人都喜歡她,可是西爾維婭這種冷漠蔑視的語氣,令周正心底說不出的厭惡。
西爾維婭冷靜了一下,把手機放好,然後調轉了方向盤,朝著布魯圖斯莊園開去。
太陽徹底消失於山後,東邊星星漫天,月光明亮。
蘇小小終於睜開了眼睛,模糊視線過去好久才緩緩看清人面,寧暮寒正在給她手臂輕輕擦拭藥膏,就聽到蘇小小的呢喃呼聲:「痛死老娘了。」
本來壓抑憤怒的情緒因這軟軟的聲音立時去了大半,寧暮寒不知是笑是氣,她說出這樣的話,說明她沒事了,可是也是這樣的粗話,說明她真的很痛。
蘇小小的視線緩緩聚焦,就看到寧暮寒的俊容關心的看著她,大掌溫柔的揉著她的碎發,眸光里深藏的疼惜,能化盡世上所有寒凍的心腸。
「我怎麼了?」蘇小小輕聲道。
寧暮寒在她額上親了親,再在她唇上親了口:「沒事,奸人所害。」
腦子太疼,蘇小小還不能回憶起更多,但看得出寧暮寒真的很擔心,所以她嘆了口氣,脫口而道:「不遭人妒是庸才,我果然是大富大貴之命啊。」
寧暮寒終於忍俊不禁,微笑了下:「是啊。」
「疼死了。」蘇小小皺了下眉,「我這腦袋像被人用榔頭敲了好幾十下。」
艾莉婕在一旁倒水,聽到這話心裡忍不住道,親愛的,是你的頭敲了榔頭好幾十下。
當時蘇小小從樓梯上翻滾下來,那腦袋也一格一格的敲下來,真懷疑她就要被敲死了。
艾莉婕都不該回憶那時的心情,趕過去時看到了一灘鮮血由下而上,蘇小小面色蒼白的倒在血泊里,真得慶幸寧暮寒沒在現場,不然估計里貝里那小脖子會被他當場擰斷。
寧暮寒心疼的伸手,將拇指上還留著的些許藥膏擦在她紅腫的嘴角上:「別說話了,嘴巴會疼。」
蘇小小卻一個眨眼,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
寧暮寒頓時不知道怎麼辦了,心慌無措,連伸手把她狠狠抱緊懷裡都不敢:「小小……」
「沒事!」蘇小小用她平時大咧咧的聲音叫道,「不疼的,我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