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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波被沖開，激起一片一片的圓暈，被地心引力帶往低處，湧向排水管道。
女助理和女護士坐在安靜的辦公室里，女助理沒什麼表情，女護士的表情有些害怕。
「不是吧，蘇小姐不像是會說壞話的人啊。」女護士輕聲道。
女助理沒有反應，握著手機靠在椅背上。
「我說。」女護士安靜一會兒，又按捺不住，「蘇小姐脾氣有那麼不好嗎，她轉頭就去跟寧暮寒打小報告了嗎？」
「我也沒什麼得罪她的啊，我不都是為她好嘛。」
「唉，她那不都是自己惹的嗎，我們也沒告訴寧暮寒她一個人發脾氣偷跑出去啊。」
「我……」
女助理終於出聲打斷她：「別說了。」
「可是……」
「我是擎天國際的人。」女助理皺眉道，「不要再和我說這些，誰是自己人，誰是外人，你覺得呢？」
女護士一愣。
她的話音剛落下，電梯就打開了，她的兩個同事疾步走出，沒多久，來的人越來越多，周正也來了，而後他打了一個電話，大約三分鐘，寧暮寒就從樓下走了下來。
女護士的雙手緊張的擰在了一起，女助理同其他人一起站起，問好道：「總裁。」
女護士也忙跟著站起。
病房裡很安靜，蘇小小拖著打了石膏的腳，僵硬的往上挪了挪，半靠在了床頭。
電視裡面大多在統計這次的傷亡和經濟損失，高空飛機盤旋，很多國家領導人也來了。
當地一些企業家都表示會捐助財物，而後一個記者還跑去採訪了巴蒂集團。
蘇小小看著看著，忽然覺得眼熟，不正是她現在躺著的這家醫院嗎？
那個老巴蒂也在這裡？
病床很大，老巴蒂帶著氧氣罩躺在那裡，沒有那天所見的熠熠生輝了，整個人憔悴枯槁，像是一個真正的老人。
西爾維婭也在，穿著病號服，頭髮慵懶的盤著，額頭上纏著幾圈紗布，看到鏡頭時，略略一笑，很大方友好。
記者採訪他們，都只是介紹他們在這次的風暴里也受傷了，並沒有提到巴蒂集團和擎天國際的海上遭遇。那段驚險遭遇在巴蒂集團的強力度打壓下，並沒有上新聞。
蘇小小沒什麼表情的看著電視，視線落在西爾維婭臉上，一股說不出的噁心和厭惡。
同樣，這個噁心和厭惡對寧暮寒也有。
當初徐澤遠向她求婚，上了新聞以後，她被鋪天蓋地罵得很慘，連艾麗莎都拿這件事說她。
為什麼？
因為對婚姻忠誠是一個人最基本的道德標準之一，一旦違背這個道德標準，將會全民共棄。
而寧暮寒，他跟西爾維婭……
誠然他們有過去，可是這不是可以用來傷害她的理由。
蘇小小舉起遙控器換台，不管是電視還是現實，她現在都不想聽到和看到有關這個女人的一切。
辦公室里異常安靜，所有人都將這幾天有關蘇小小的事情不怕贅述似得，全都按照周正的吩咐一個細節都沒有放過的說了出來。
周正看向一直沉默的寧暮寒，說道：「總裁，都說完了。」
寧暮寒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