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暮寒伸手捏住她飽滿豐盈的臉蛋,威脅道:「蘇小小?話說一半要挨罰的。」
「我是病人。」
破天荒的,蘇小小沒有跟他鬥氣或頂嘴,只是這麼漫不經心的說出了這四個字,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寧暮寒皺了皺眉,鬆開了手。
感受到臉上力度的消失,蘇小小心底的苦澀更濃墨了一筆。
這段婚姻,若說之前的三年,蘇小小不確定自己在寧暮寒心裡的地位,可是自去了巴黎到現在,她一點都未曾懷疑過寧暮寒對她的喜歡。
她蘇小小沒什麼利用價值,而寧暮寒那樣的性格和地位也不會更不必做戲。
他對她這麼好,誰都能看得出來。
可是看到了昨天的那一幕,蘇小小發現自己沒有一丁點的自信和勇氣,去挑戰西爾維婭在他心裡的地位。
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是委曲求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道。
還是跟西爾維婭宣戰,奪取寧暮寒?
更或者,搶什麼搶,爭來奪去,不如拂袖離開,我自瀟灑。
蘇小小不知道,她覺得以自己的性格會選擇最後一條路,可同時她又強烈的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捨不得寧暮寒。
寧暮寒坐在旁邊看著閉著眼睛的蘇小小,削好的蘋果被他切成丁,本想一顆一顆餵她,討她歡心的,可是看她的模樣,似乎打算裝睡到底了。
坐了一會兒,寧暮寒帶著切好的蘋果丁站起,俯下身在她額頭上心疼的吻了吻,然後轉身走了。
蘇小小的眉心微微緊了一下,心酸的無比難受,但仍沒有睜開眼睛,安靜的聽著他將門帶上。
一出來,寧暮寒的神情就陰沉了下去,他拿起手機往另一邊的廊道走去,沉聲道:「把這幾天一直呆在她身邊,但凡在酒店裡與她有過接觸的所有人,都叫來。」
周正愣了下,知道寧暮寒的「她」指的是誰,點點頭:「嗯……不過總裁,發生了什麼事嗎?」
寧暮寒端著手裡的蘋果在廊道盡頭停下,看著外邊已經放晴的天空和街上的汪洋大水。
他淡淡道:「等人都來了以後再說吧。」
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周正意識到似乎有什麼不對,看著已經被關掉的電話,然後翻開聯繫人列表,開始一個一個找過去。
「你怎麼了?」西爾維婭的聲音忽的響起。
寧暮寒回過頭,西爾維婭頭上纏著紗布,好整以暇的靠在了門口,笑著問他。
哪怕穿著一身病號,她這性感出挑的氣質也是沒有一丁點的變化。
「沒什麼。」寧暮寒回答。
西爾維婭看向蘇小小的病房,訝異的挑眉:「你們吵架了?」
「你想多了。」寧暮寒冷冷道。
西爾維婭反倒一笑:「看來是真的了。」
她朝寧暮寒過去,自然而然的伸手撿起他盤子裡的蘋果,餵入自己嘴中。
要撿第二顆的時候,寧暮寒將整盤蘋果都遞給了她,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