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說這些沒用，」先前那個女人不悅道，「總得有個具體措施和方案，你只分析了他們的優點，那我們自己的優點呢？」
威廉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優點？」
「你這是什麼意思，威廉先生？」
威廉搖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又令自己的助手遞給他們一份文件。
「大家看看這個。」威廉說道，「計劃和方案不是沒有，但具體要大家一起討論，我們分三個部分。」
他拿起一份文件，道：「包圍，突襲，吞沒。」
莉迪亞打開文件，目光漸漸變得有些深邃和發亮。
「怎麼樣，這份文件。」威廉說道。
莉迪亞點了下頭：「很精彩，」一頓，「不過，真的不考慮巴黎的布魯圖斯家族嗎？」
「考慮他們什麼？」威廉的侄子漢斯說道，「考慮他們族長差勁的執行能力，還是只會扔摔東西的家族遺傳狂躁症？」
「但你不能否認他們有雄厚的資金和家族背景所在。」莉迪亞說道。
「但同時也不能否認威爾遜糟糕的人品和說倒戈就倒戈的品行，如果他忽然轉向了擎天國際，將我們的計劃全部泄露出去，請問這個損失和後果責任要由誰來背呢？莉迪亞小姐。」
「艾麗莎二十二歲的生日宴會上，寧暮寒打過艾麗莎一個巴掌，我想大家都不會忘吧？」
「嗯哼？」漢斯攤了下手，「那又如何？你想說布魯圖斯會因為這個巴掌而和擎天國際決裂？可是別忘了，布魯圖斯家族是商業巨擘，利益才是商人的一切目的。」
「不，」莉迪亞沉聲道，「是擎天國際對布魯圖斯的決裂才對，以我父親和寧暮寒的交情，我對寧暮寒這人有很深的了解。他雖然寡言少語，給人以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但他絕對是一個尊重人且有風度和禮貌的男子。他不會輕易動手，但那時他既然已打出了這個巴掌，那就說明他是發自內心的厭惡艾麗莎，而且以他的性格，是斷不會再和布魯圖斯家族有任何的牽繫。」
「對。」莉迪亞的兄長接著道，「即便威爾遜想帶著布魯圖斯家族倒戈向擎天國際，以寧暮寒的行事作風，他也不會接受。」
威廉笑了下，看向其他諸位：「你們怎麼看？」
「我還是反對，」漢斯還在堅決，「難道沒有布魯圖斯家族，我們就辦不成了嗎？在座的各位哪個不能做到呼風喚雨？我們這麼多家聯手，還需要再加一個卑劣的威爾遜嗎！大家別忘了，你們身後都有自己強大的集團，我們現在是強強聯手！我們是動一動手指就能讓股市波動的人！我們一個決策，就能令上萬人，甚至上百萬人破產或發財，還有石油。」漢斯一笑，「戰爭，諸位可別忘了。」
莉迪亞面色沉了下去，看著這個近乎瘋狂的年輕人，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話對這些已經站在權力巔峰的人有多麼強烈的推動和鼓勵，連她自己胸口都有一股熱血。
那種操縱別人，享受尊崇的快感，那種害了別人，卻在他有難時給予麵包就能被他加倍尊愛的憐憫和同情。
踐踏弱者，這就是眾生對權力的渴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