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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莎看著他們，心底忽的起了嚮往，也有一些酸溜溜的。
然後很快，她轉頭看向身後的南宮辰，哼哼道：「你呢，自覺點啊。」
南宮辰正在啃雞腿，雖然優雅，但是嘴唇仍不可避免的沾上了醬料。
「什麼。」南宮辰柔聲道。
艾麗莎把自己的臉頰遞了過去：「來，親我！」
「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
清晨的陽光，照耀了下來，將夜晚的冰冷一掃而光。
葉芷林很早就起來了，開始收拾準備東西，等待離開。
「小葉姐，你就這樣走了呀。」一個少女熱情的說道。
葉芷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點頭：「嗯。」
真是奇怪，她不走，難道要一輩子呆在這種地方麼？
搞笑。
跟你很熟？用這樣熟絡的語氣是什麼鬼。
「那小葉姐，你留一個電話給我行嗎？等我出去了以後我去找你呀。」少女又笑道。
「我也要啊！」另一邊的幾個不良少女都叫道。
「嗯。」葉芷林道，然後給了她們一個號碼。
「真好啊！」一個少女道，「等我去找你以後，小葉姐，你帶我去吃喝玩樂嗎？」
還吃喝玩樂，你以為我就很有錢麼。
葉芷林心裡噁心的想到，繼續整理自己的東西。
幾個少女就圍著她，這時一個少女看到另外一邊的幾個女人都在看著她們這邊，揚聲就兇狠的叫道：「看什麼看！想挖眼睛嗎！」
那幾個女人忙收回視線。
「是你們能看的麼，一群老老媽。」少女又罵道，回頭卻對葉芷林笑道，「小葉姐，幾點走啊？」
「辦個手續應該就行了吧。」葉芷林道。
「真好！我也想出去呢！」又一個人道。
「對呀！」
……
這群不良少女又吱吱喳喳的議論開了。
葉芷林心底厭惡，但是沒有說什麼，整理好東西以後就在床邊坐下，然後等著去辦了手續的引導員帶自己離開。
拘留所外邊陽光很好，秋意很濃。
不同於鄭亞楠出來時的隆重場面，眼下外面就停著一輛破舊的小三輪。
葉芷林遠遠看到了，腳步微頓。
趙小潔坐在上面，看著前外的風景，眉頭緊皺，爬滿皺紋的臉不掩憔悴。
可想而知，這段時間媽媽為自己操了多少心，葉芷林想到這裡就覺得心酸難過。
但是她卻沒有過去。
因為那些不良少女隔著很遠的距離都在那邊看著她呢。
葉芷林如芒在背，覺得火辣辣的。
現在走過去，然後當著她們的面坐上趙小潔這輛破舊的三輪車？
不。
不干。
不可能的！
葉芷林凝眉，咽下心頭的心疼，轉身往另一邊走了。
像是不認識這個衣著襤褸，含辛茹苦把自己養大的女人。
這個，又窮又酸，一身破爛的女人。
不認識。
葉芷林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