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威脅。
陳安琪怎麼會聽不明白。
「你想讓我給這件事情畫上一個怎麼樣的符號?」威爾遜又道,「也對,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我就說是你弟弟砸的,對吧,你說我要不要在他頭上也敲一個這樣的血窟窿?」
「你是想要他賠償,還是想要他坐牢?」
「你捨得嗎?」威爾遜笑笑,「雖然我知道你這個弟弟很可惡,也經常管你要錢,可是當你有危險的時候,你弟弟不是第一個站出來的嗎?陳安琪小姐,你捨得你這樣講義氣為你好的弟弟,就這麼毀了自己的一生嗎?」
對,這就是陳安琪一直放不下陳安峰的最大原因。
從小,陳安琪就一直不被自己的媽媽喜歡,出身於嚴重的重男輕女家庭,她又是長姐,所以一直在承擔和負重,如果不是她咬牙學習,堅持考上了一所好大的大學,誰都無法想像她今天的人生軌跡會是什麼樣子的。
而那時,每次在媽媽欺負自己的時候,陳安峰都會站出來指責媽媽,有時候冬天洗碗,手冷的不行,媽媽又不給燒熱水,都是年幼的陳安峰跑去燒好,過來要她一定要用熱水洗碗。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那麼多的壞心眼,那麼的貪得無厭,而是會保護自己姐姐,心疼自己姐姐的弟弟。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陳安琪問道。
「其實你知道我一直想要的是什麼。」威爾遜一笑,「雖然用這種方法得到你並不怎麼光彩,可是陳安琪小姐,做錯事情了,就一定要付出代價,這是對你們的懲罰。」
「你想要我跟你睡一覺?」陳安琪冷笑。
「嗯哼,」威爾遜得意的說道,「我想要睡你很久了,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想,我碰其他女人都沒有心思了。」
「按照你的意思,難道我應該覺得很榮幸嗎?」
「你也可以這麼認為。」
「不好意思,我對捅過幾百個女人的金針菇沒有什麼興趣。」陳安琪直接說道。
威爾遜雖然可以很流利的說中文了,然而對於一些特殊概念的詞彙還是不懂,不由皺眉:「你說什麼?金針菇是什麼?」
陳安琪嗤笑:「看看你自己褲襠里的那個小東西吧,再見。」
說完不等威爾遜反應過來,自己先掛斷了電話。
「滴」的一聲,威爾遜拿下手機,看著上面的屏幕。
「我有時候真是搞不懂這個女人啊!」威爾遜像是在對助理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明明都這樣的情況了,她卻還能這麼心高氣傲,你們說她是太愚昧太目中無人了,還是她就是這麼的狂?」
助理們都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威爾遜想了想,又道:「不過她說的金針菇是什麼意思,你們誰把電腦給我拿過來,我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