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陳安琪神色淒楚,「她報復我,所以這件事情還不能了結嗎?」
徐澤遠沒有說話,有些走神了。
「怎麼?」陳安琪一直觀察著他的神色,「覺得受傷了嗎?心目中的青梅竹馬的女神本該是個純潔善良,天真無邪的人,結果卻變成了跟我一樣狠毒的巫婆,是不是覺得失落和難受?」
「你想多了。」徐澤遠冷笑,「我是在想這件事情你有沒有欺騙我,或者說你想要行惡,卻被她發現並及時阻止了,她再怎麼討厭你,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加害你,你想要挑撥我們?」
「我並不認為你們現在的關係還需要我挑撥。」陳安琪好笑道。
徐澤遠走到辦公桌後坐下,靠著椅背,淡淡道:「所以,你現在和威爾遜上過床了?」
「是又如何?」
「不如何,我能如何?一來你是成年人,你想要幹什麼都是你的權利,二來我跟你非親非故,你跟威爾遜上床也好,跟街邊的乞丐也好,跟我有什麼關係?」徐澤遠笑道。
陳安琪定定的看著他,忽的也笑了:「很好,看來我們的關係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麼好了。」
「我們以前的關係好過嗎?」徐澤遠反問。
「難道不好?」
「我們以前的感情基礎是建立在小小身上的,你現在和她已經決裂了,那麼和我之間也沒有什麼交情可言了。」
「你現在和蘇小小也沒有什麼感情了吧?」
「我和她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嘴,」徐澤遠撿起桌上的文件,淡淡的看著,邊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你可以走了,我需要開始工作了。」
陳安琪沒有動,良久,低低道:「看來,你真的不會原諒我了。」
「因為你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好人,當初你接近小小的目的是什麼你自己知道,你欺騙了她那麼多年,陳安琪,你真的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所以我遭到報應了,開心麼。」
「你這個想法很奇怪,我為什麼要覺得開心?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放在心上,又何來開心不開心。」徐澤遠好笑的說道。
無關緊要,是啊,無關緊要。
陳安琪咬牙,忽的激動的說道:「徐澤遠,你一定非要跟我這麼疏遠!?難道我們就不能做朋友,非要在中間多一個一點用處都沒有的蘇小小?!」
她沒能從蘇小小手裡面搶來寧暮寒,那就算了,愛情是自私的,一對一的,她如果輸得一敗塗地,那也只能認命。
可為什麼朋友這種事情,她也敵不過蘇小小?!
朋友不是可以有很多個嗎?
不是可以有很多面嗎?
各行各業都可以有一個朋友,她跟蘇小小決裂,影響到徐澤遠什麼事情了嗎?
「你不要再提她的名字了!」徐澤遠勃然怒斥,「你到今天連自己做錯了什麼你都不知道!你根本不配提她!」
「好,好,」陳安琪點頭,可笑的說道,「我不提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在你面前提起蘇小小這個人,但是還有一件事,今天可能是我最後一面見你了,你真的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徐澤遠,你要知道,我完全可以不必要來找你的,我可以想像得到你對我是什麼態度,可是我還是來了,因為我是從內心真的將你當成是我的朋友。」
除了先前在酒店裡面對寧暮寒的告白,這真的是陳安琪第一次對人剖心剖肺的說話。
徐澤遠看著她,俊秀的眼眸里情感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