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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包廂又待了一會兒,秦逸天便先行離開了酒吧,今晚酒喝得有些多,還是各種口味各種類型混著來,到最後他自己都覺得腦袋有些昏脹了。
凌月的動作和話語一直縈繞在腦海中,自然又刻意,然而就算表現得再怎麼嫻熟,秦逸天還是沒辦法將心裡的懷疑完全放下。
八個多月的無影無蹤,蘇小小肯定是在計劃著什麼,而這些她都不想自己知道更不想自己參與。凌月的突然出現讓他不得不更加擔心,如果真的是蘇小小,難道她是想借這合作的機會接近賀連南,然後報仇嗎?
秦逸天越想心情越糟,各種情緒混著酒精揉在身體裡,最後他壓著隨時爆發的怒氣,對著正朝慕天開去的沉冉低吼了聲:「回據點。」
在「漆夜」的休息室里,秦逸天剛準備躺下卻突然收到了來自伽珞的電話,他說關於凌月的調查結果有些新的疑點。於是幾分鐘後,在得到秦逸天的允許,伽珞來到了他的休息室。
彼時秦逸天正穿著黑色的T恤,弓著背坐在床沿看著手機,渾身散發著攝人的氣場,在這空曠的屋子裡顯得有些瘮人。
屏幕上是剛剛收到的信息——凌月小時候的照片。
「少主,前幾天您讓我再去查關於凌小姐更久以前的事,跟上次的結果差不多,除了正常的成長經歷之外沒有其他可疑的東西。不過我輾轉找到了她以前小學的老師,從她那裡要來了這張照片。」
「只有一張?」秦逸天擰著額間,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屏幕上的女孩子,這可是查了這麼些天得到的唯一一張照片。
八九歲的年紀,與成年的蘇小小確實有一點點相似,但與她同時期的卻還是有很大的不同,一眼可辨。
吸引他目光的,是女孩右下顎不顯眼的地方有一個暗紅的點,像胎記一樣。而他隱約記得,凌月的臉上乾淨得毫無瑕疵。
伽珞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家少主要調查這個凌小姐,但直覺肯定與蘇小小有關,所以他自然也知道秦逸天注意到的地方。
他點了點頭應道:「只有一張,不過我還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凌小姐在英國那邊的鄰居,說他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過她了,那個別墅也空了好久,但凌小姐的父母卻一個月會去兩三次。而且,有一次他碰巧看到凌母是抹著淚離開的,整個人精神也很差,凌父則在一旁面色深沉。」
「一年多?」聽完伽珞的匯報,秦逸天臉上的陰鬱更深了幾分,「查不到發生了什麼嗎?」
「這就是另一個奇怪的地方,這次我還專門親自去了英國一趟,但除了那個鄰居,其他人對凌小姐的名字都閉口不談,而凌家人那邊也是探不出所以。跟之前一樣,像是有人刻意在隱瞞著什麼。回來的時候我又特地去查了凌小姐的出入境記錄,發現她是在去年八月回洛杉磯的。」
「這樣算,才回來四個月。」秦逸天在心中快速算出了時間,接著又問了句:「凌氏與邊霖這個合作是什麼時候開始談的?」
「據凌氏內部人的透露,凌毅杉是從一年前就有這個想法,當時還安排了專門人士赴紐約找邊霖的負責人談過幾次,但好像都被回絕了,再之後就不了了之。一直到三個月前那個提案又突然被提起,這次是凌毅杉親自出馬,沒想到竟然談成了。據說,合同的最終價格還是天價。」
伽珞說到這就停了下來,站在一旁等著秦逸天發話。好一會兒,男人才放下手機起身開口:「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了。」
「先下去吧,找個人跟著她,有什麼異常再跟我匯報就好。」
伽珞有些摸不准秦逸天的意思,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少主的異常是指?」
什麼算是異常?她是不是蘇小小還不確定,如果真的不是,那對他來說就什麼都不是異常;但如果是呢?
秦逸天捏了捏鼻頭,酒精的後遺症已經很明顯了,他的太陽穴「轟轟」作響,思了幾秒他才說:「她和賀連南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保護好她就好。」
「是。那我先下去了,少主您早點休息。」
「去吧。」
又過了近一個月
在這段時間裡秦逸天沒再見過凌月,也沒有刻意去留意她的情況。伽珞派去的人沒有在他面前出現過,這也就意味著她還沒有對賀連南出手。
說不定真的只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