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邊的廝磨,肌膚的接觸,四肢的糾纏……
星火驟燃,自秦逸天最後一個尾音落下,蘇小小終於體會到什麼叫「猛獸」。
所謂的「輕點」,並不是說就真的能夠輕得了的。許久沒有在一起,加上藥物的作用,讓秦逸天整個人近乎失去控制。
在意識恍惚的時候,他仍不停地在她耳邊呢喃:說小小,說想你,說愛你……每一句話都讓蘇小小能在雲端中找到一絲支撐,讓她能毫不畏懼地陪他沉迷。
不知道過去多久,房中那抵死纏綿的聲音才終於消停,兩人沉沉地睡了過去。
天未亮,蘇小小忽然睜大眼睛,從噩夢中驟然清醒。緩了緩情緒後她才發現,此時自己仍被秦逸天緊緊地扣在懷中。
她輕輕動了動肩膀,頓時感覺全身好似散架了一般,哪哪都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然而,某處卻沒有想像中的撕裂疼痛,反倒有一絲絲清涼的感覺。
她掀起眼帘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心裡頓時明白了緣由:原來剛剛以為的夢境,是現實,他都那樣累了,竟然還幫自己上了藥。
久違的溫暖沁上心尖,蘇小小輕輕地抬起手臂抱住男人的腰部,靠在他的胸口處深深吸了一口氣。
幾分鐘後,她鬆手,輕躡地翻了個身用力坐起。就在她腳尖下地準備離開時,一股力量忽地將她拽了回去,隨後她整個人再次被扣緊。
「又想走?」男人的呼吸蹭在天鵝頸上,惹得蘇小小往下縮了縮。
頓了兩秒,她才小聲回答:「既然你沒事,那我要回去了。」
話落,秦逸天突然猛地用力,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下面,沉著臉盯著她說:「還有事,不准走。」說完,便對準那抿著的唇瓣親了下去。
說實話,藥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散去,就算僅存一點點,也足以被這麼淺的吻再次點燃。
意識到不對勁,蘇小小偏頭躲開了他愈來愈急的氣息,低聲訴道:「不要了,疼。」
聞言,秦逸天的手順著肌膚徑直滑到那處,輕輕摩挲了幾下,聲音透著關心,「擦了藥還疼嗎?」
這個動作惹得蘇小小一陣激靈,她趕緊伸手按住他的輕撫,別過臉解釋:「你別碰,不來了,就不疼了。」
就算在昏暗的房間裡,秦逸天也能猜到她此刻的臉頰一定是紅得可愛,他垂眸忍不住笑了聲,隨後側躺回床上,將她緊緊裹在懷中,「你好好的別亂動,我就不碰。」
蘇小小乖巧地安靜了幾秒,而後又沉沉開口:「我要回去了。」
本以為此番會引來秦逸天的反對或質問,卻沒想他只是緊了緊手臂,掌心輕拍著她的肩說:「很累,有什麼事天亮了再說,陪我睡會兒。」沙啞的聲線透著明顯的無力感。
蘇小小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安心地放鬆身體,枕在那寬厚的臂彎里閉上雙眼。
當薄薄的曦光給漆黑的房間帶進一絲光線時,這次是秦逸天先睜開眼眸。懷裡的女子依舊睡得安穩恬靜,如此近的距離,他甚至都能清晰地看見那撲在臉上的細粉。
不一樣的妝容,卻是一樣的感覺。無論她怎麼變怎麼偽裝,都阻擋不了那顆為她跳動的心。
秦逸天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然後輕輕地調了個姿勢率先起床。他從更衣間裡拿了新的衣服穿上,接著走到桌子邊,拿起昨晚摸黑從暗處拆下來的兩個攝像頭,看著手中先進的裝備,眸內漸漸染上狠厲。
直到蘇小小出現,直到情事落幕,他才終於清楚地知道賀連南的目的。不過是想確認凌月的身份,這步棋下得讓他都不由心生佩服。
生氣的同時,他其實還是有些感激賀連南的這一計謀的,也確實只有這樣,才能讓蘇小小卸下偽裝對他坦白。
但,設計了就是設計了,賀連南,又擺了他一道。
沉思之際,身後傳來了女子不清醒的輕哼。秦逸天隨即放下設備,轉而從西裝內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