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迷離炫目,這一刻的氣氛又如此親近曖昧,葉行遠的心裡有意思隱晦的得意。
就好像是眾目睽睽之下,只有他,才有資格這樣名正言順的抱著她。
程墨的眉頭都快皺得能夾死蒼蠅了。
葉行遠這個臭不要臉的,貼得太近了……
他想幹什麼!
程大少不由自主的伸出了一隻腳,在餘光瞧見楊柳的動作後,又不動聲色的收了回去。
來日方長,大事為重,就讓葉行遠那臭不要臉慣會裝模作樣的再得意一回好了。
他忍得住……個P!
於是,楊柳走過來時,就見程大少目光深沉地盯著舞池中央,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整個人陰沉可怕到了極點。
「程少……」楊柳剛一開口,就被男人不耐煩的給打斷了:「你來做什麼?」
楊柳心裡自然又恨又惱,面上卻是溫柔小意的說道:「程少不要誤會,我過來只是想告訴您一聲,顧小姐對我好像有些誤會……」
說道這裡,她委屈又堅強的咬了下唇,看了程墨一眼,才小聲說道:「我也知道,程少您讓我來參加今晚程家的宴會,就是為了讓顧小姐高興,我也願意配合您……讓顧小姐高興。」
言下之意,程墨讓她來,就是為了在大庭廣眾之下踩她來捧顧蕘,好讓顧蕘高興。
她願意委屈自己配合程墨,但是……
「程少,你大概不知道,剛剛我好像看到顧小姐去找那位董公子了,我擔心……」楊柳一副欲言又止的白蓮花模樣,眼藥水倒是上的極好。
程墨這才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一笑:「你擔心什麼?」說完,他又看向了舞池中央的顧蕘,目光專注,勢在必得,整個人都霸道了幾分。
楊柳暗暗攥緊拳頭,尖銳的指甲划過手心,生疼。
她低垂著眉眼,不甘嫉恨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顧蕘!
小賤人,明明就和自己一樣都是十八線,明明就是一個靠男人上位的玩意兒,她憑什麼能這樣光彩奪目連葉行遠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就憑那張狐媚子的臉嗎?
還有程墨……
楊柳痴痴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移開了視線,低低的似有如無的自嘲的苦笑了一聲,默默無聲的退到了人群之後,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樣子。
然後……在沒人發現的地方,猛地將視線扭到了程墨的身上。
就連這個曾經是自己裙下之臣的男人如今也痴迷地看著顧蕘……
可他之前明明就中了她的桃花煞,為什麼還是會喜歡上顧蕘?難道是……
不知想到了什麼,楊柳臉色一白,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幸好楊大師在……
楊柳心思一沉,抬頭恨恨的看了舞池中的顧蕘一眼,轉身就退出了宴會廳。
小賤人,沒了葉行遠撐腰,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楊小姐悄悄摸到了樓梯口,往二樓的某個房間而去。
舞池中央,顧蕘將一切都不動聲色的看在眼裡。
大約是發現了她的不專心,葉行遠貼在她腰間的手一個用力,低頭附在她的耳邊低聲問了一句:「在看什麼?嗯?」
顧蕘收回目光,仰頭看他,眨了眨眼,嫵媚輕笑,無辜反問:「葉先生以為我在看什麼?」看你大總裁怎麼崩人設嗎?
「蕘蕘,」葉行遠貼近她,強勢又溫柔:「現在,你只需要看我就夠了。」
說完,他眸色一深,雙手緊扣住她的腰,以不容人拒絕的姿態,俯身覆上她的唇。
一向清冽如松上雪的男人,這回卻親得十分兇猛,他強勢霸道地撬開她的唇,探舌而入,攻城略地。
就好像,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吞吃入腹。
「……蕘蕘,」男人的聲音低沉暗啞,灼熱的呼吸就貼在她的耳畔:「你是我的。」
葉總這一手突如其來的宣誓主權,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懵住了,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葉總嗎?
怎麼一向潔身自好冷清不近女色的葉總,也有這麼騷的時候?
有人忍不住驚呼了出來:「這葉大少該不是想來真的吧!」
「不會吧,就顧蕘這樣的,葉家能讓她進門?」
「說不定就是玩玩兒而已,像這樣的小明星脫了衣服……」
說話的人突然覺得脖子有點涼,下意識的就咽下了後面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了程大少那張陰沉無比的臭臉。
糟糕,忘了這位主兒了,那網上不是說……
說話的男人訕訕陪了個笑臉:「程大少,兄弟們也沒別的意思……」
像程大少這樣出身的男人,年紀輕輕就掌了權,行事又霸道,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主兒,如今爭奪個小明星卻輸給了葉總,心裡指不定怎麼想呢 。
他怎麼偏偏就忘了這一出?
程墨沒有理會說話的男人,他的眼裡,只看得到一個人。
這小妖精……
之前的計劃明明就是今晚將由他來陪她跳這最後的一支舞,結果臨到頭了,她卻選了葉行遠。
這突然就改變了計劃,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