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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行遠猛地睜開眼,一把抓住顧蕘的手,力氣大的鐵鉗似得。
「別、鬧。」他咬著後槽牙吐出兩個字,但隨即一種挫敗感又隨之而來。
她的指尖是離開了,可火已經點燃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更何況,現在兩人還躺在同一張床上,葉行遠若還能忍得住,那恐怕就不是男人了。
顧蕘知道他快忍到極限了,倒也沒有反抗,任由他攥緊了她的手腕。
顧蕘只是抬眸望著他,眸底星光燦爛。
葉行遠也在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眸色漆黑。
「顧蕘!」
他死死的攥住她的雙手,一瞬不瞬的望著她,一字一句的說:「我是男人。」
「……我知道啊。」小狐狸精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又嬌又媚。
「所以,別逼我,懂嗎?」
葉行遠按著顧蕘的雙手的力道很重,一雙狹長的眼眸就那樣灼灼的望著她,眸底泛著某些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顧蕘與其四目相對,偏不搭話。
「懂嗎?」葉行遠又問了一遍,額頭上的青筋更明顯了。
是要玩脫了嗎?顧蕘舔了舔唇角,忽的俯身壓了下去。
她這猛然一靠近,葉行遠整個人都快爆炸了,全身的血液都叫囂起來。
擋都擋不住。
更讓他全面崩潰的是顧蕘這小妖精,簡直是無所禁忌,她不但壓了過來,還……咬上了他的喉結。
葉行遠猛地鬆開了她的手,雙手成拳,攥得死死的撐在兩側。
心裡想的確是,他將她摟在懷裡捏碎了,把她整個揉進自己懷裡。
可是不能。
他們還沒有結婚……
說他保守也好,封建也好,他總想把最美好的,留在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而且,也快了……
顧蕘見他這樣,就覺得特別有趣兒。
只是撩了好一會兒了,這狗男人怎麼還能忍住呢?
難道,她狐狸精的魅力大打折扣了嗎?
不應該啊。
顧蕘忍不住自言自語了一句。
她皺眉看著身下的男人,似乎有些苦惱。
她很清楚他身體的反應,也知道,這是個勇猛的,真招惹起來,那就是猛虎下山。
可是現在,肉都擺在眼前了,人猛虎卻能忍住不動手,這是咋回事?
難道是沒餓?
不應該啊。
不都說這男人素了二十多年了嗎?
該不是……真不行吧?
顧蕘一不小心就把這話喃呢出了口。
她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聽葉行遠低沉的聲音說道:「我不行?」
顧蕘回過神一看,就見那狗男人真眯著狹長的雙眸,凝視著著她。
突然就有了一種在山裡里被饑渴的猛獸給盯上了的感覺。
顧蕘笑了,舔了舔唇角。
自從她一百歲那年,一不小心就打得隔壁山頭的虎大王一家滿地竄之後,真是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想想還真是……有些懷念啊。
她舔著唇角,灼熱的呼吸停留在他滲著汗珠的鼻尖:「行不行的,不都得試了才知道嗎!」
話音未落,眼前卻一片漆黑。
原來是葉先生猛地扯過一旁的被子,將二人全都攏了進去。
床笫之間,一片黑暗,見不到半點光。
顧蕘卻能敏銳地捕捉著男人身體散發出來的荷爾蒙氣息。
黑暗裡,他的呼吸很重,很粗,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的胸膛在劇烈的起伏,一下一下的,重而沉,如同下山的猛獸。
他並沒有觸碰到她分毫,但是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熱氣噴薄而來,將她整個籠罩住,幾乎要把她燒化。
顧蕘突然想起了老祖宗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男人猛如虎。
「你想怎麼試?」男人的聲音已經近在耳邊,就那麼低啞地響起來。
顧蕘舔了舔唇角,沒說話。
說實話,她是不怎麼在意這個的。男歡女愛是天性,把自己的元陰現在就給了他原也沒什麼,不過現在,她卻有些猶豫了。
兩個人,面對著面,誰也看不到誰,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葉行遠——」顧蕘想了想,決定再給這狗男人一個機會:「你要知道,在我們妖精山上對伴侶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我知道。」很多時候,動物比人類更忠誠,他們對自己的伴侶從來都是從一而終的。
黑暗中,男人的聲音格外克制地低啞,甚至帶著一絲顫抖:「顧蕘,是你先招惹我的……」
所以呢?顧蕘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