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閣下的多寶閣真的不怎麼感興趣。不過,我對閣下這隱藏氣息的方法,倒是真的有些興趣。」
說著,顧蕘突然出手扣住了男人的命脈,一道冰涼的靈力隨之注入了男人的體內。
隨著靈力緩緩在對方里內遊走,顧蕘閉上眼,細細感知著,自言自語一般喃喃低語:「咦?竟然是這樣……」
易寒風被人扣住了命脈,雖然沒有反抗,但,眼中的殺意卻是一閃而逝。
然而,隨即他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再抬頭時卻露出一個更深情炙熱的眼神:「少主若是想知道什麼,大可以直接問風,風,一定知不無言,言無不盡……」
「那倒不必。」顧蕘緩緩睜開眼,冰冷的視線猶如實質一般盯在他的臉上:「我顧蕘想要的東西,更喜歡自己親自動手去取。」
易寒風聞言,臉色驟然一變:「少主這是何意!」
說著,他站了起來,猛然後退,並擺出了防禦的姿勢!
顧蕘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變臉,一點都沒有惱,甚至還好心情的給他倒了一回茶:「急什麼,我雖然說要親手取回那東西,可也沒說要將你剝皮抽筋啊……」
話音未落,易寒風臉上的防備警惕之色更重了。
聽聽,連剝皮抽筋這樣的話,能用這樣舉重若輕的語氣說出來,他還能不怕嗎?
顧蕘將茶盞推到他面前,笑吟吟的說道:「放心,我對自己的子民,沒那麼殘酷。」前提是,真是她的子民的話。
易寒風聽了這話,倒是送了一口氣,他眸色微微一閃,故作輕鬆的聳聳肩:「少主說笑了,風自然是你的子民,為了表示風的忠臣,風可以告訴少主一個消息。」
顧蕘沒接話,只笑吟吟的看著他。
易寒風重新坐到她對面,恭敬的欠了欠身:「少主,想來您應該已經知道了,三百年前從您手中逃走的那頭虛空獸已經重現世間了,而現在,天一門的這群修士正打算去圍捕……殿下,天一門的人這樣做,是一點都沒有把您,把我們妖族放在眼中啊。」
這樣顯而易見的挑撥自然無法說動顧蕘。
「你和天一門有過結?」顧蕘敲了敲桌面。
易寒風臉色一僵,隨即又笑了起來:「看來傳言說的沒錯,少主果然更親近人類呢。」
易寒風嗤笑道:「可是少主別忘了,天一門的那些修士可不管您親不親近人類,這些年來他們肆殺我妖族無數,不就是為了……」
似想到了什麼,易寒風 猛然停下了後面的話。
顧蕘卻笑了。
「為了什麼?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
她淡淡道:「我不知道,你,還有大長老,你們這些人為何對人族的存在這麼仇視。但是,世間萬物,存在即合理,天道既然讓我們妖族和人族共同生存在這方大陸上,那就必然有一定的道理。若我們一定要和人類拼個你死我活,到了最後,誰知道天道會怎麼想怎麼做?」
天道還能有自己的想法?
這種言論太過標新立異,甚至是聳人聽聞,易寒風聽了,一時間愣住了。
就在此時,
「嘭——」的一聲巨響。
蛟紗織就的門帘被一道凌厲的劍氣劈開。
緊跟著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顧蕘抬頭看去,只見一人不急不緩的從樓下走來。
那人,那人……
顧蕘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裡的玉髓吊墜,雙眼直勾勾盯著來人,心口更是怦怦直跳:不愧是她顧蕘看重的男人啊,雖一人獨來,但那強橫磅礴的威壓卻籠罩在了整個多寶閣。
看見葉深來了,易寒風愣了下,忙起身走過來:「原來是天一門的葉公子來了,難怪有如此氣勢啊。葉公子今日怎麼有空來我多寶閣……」
葉深落在顧蕘身上的視線緩緩移了過來,眼神很平靜,但是易寒風就是莫名感到有些心驚肉跳,甚至,在葉深看過來的那一瞬間,他全身的寒毛都炸了起來。
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很深的敵意。
只一瞬間,野獸的本能就給了他無比清晰的警告:這個男人,很危險。
易寒風不動聲色的退後了兩步,心中驚疑不定,面上卻笑得如沐春風:「葉公子這是……?」
葉深勾了勾唇角,眸底的寒意更甚。
「風先生這裡果然是個好地方。」他走上前,坐到了易寒風之前的位置上:「難怪有人喜歡呢。」
易寒風只覺得這話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陰陽怪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倒是顧蕘猛地站了起來,然後用力的撲了過去。
頗有猛獸撲食的架勢。
這一番騷操作下來,把易寒風都給看傻了。他們少主該不會想在人天一門的地盤上就把人家天一門的大師兄給吃了吧?
「葉深!我好想你……」顧蕘一把撲到了男人的懷裡,眷戀的蹭了蹭,還仔細的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很好,三百年過去了,他身上並沒有其他雌性的味道。
葉深沒有說話,只任由她在他身上作亂,直到某人得寸進尺,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這才慢慢才伸出手,環著她的手臂,一點點收緊。
雙手被禁錮住,一時半會是沒法占便宜了。顧蕘深吸一口氣,又去蹭男人的頸窩,嘴裡還不忘撒嬌道:「葉深,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我……嗚嗚嗚……」放開我,大庭廣眾之下你就這樣,成何體統!
男人的吻瘋狂而兇橫,顧蕘瞪大眼剛要抗議, 唇齒之間,就響起了他低沉沙啞的聲音:「乖,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