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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藥突然被端走。
「我餵他。」
南世墨端了中藥坐在樂多床邊,他俯下身,不知道在樂多耳邊輕輕說了句什麼,什麼竟然慢慢從床上爬起來。
臉上還是一副不情願。
「叔叔,藥燙還苦。」邊說還做了個表情,趙星杳跟南世墨都被逗笑了,真是個小鬼!
南世墨端起中藥喝了一口,樂多驚訝的眼睛都大了,試探的問,「叔叔,是不是很苦?」
「還好,不苦。」
樂多捂住嘴巴,「不可能,這是最苦的藥。」
南世墨笑了,「最苦的藥叔叔也喝過。」
「真的嗎?」
南世墨點頭,「你媽咪也喝過。」
突然被cue到,趙星杳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年她剛懷孕,南世墨為了哄她喝苦得不得了的補藥,也是這樣的,他陪著她喝,一起苦,所以她現在對中藥的恐懼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媽咪,媽咪!」
陷在回憶里的趙星杳被樂多揪回來,「媽咪,媽咪,快給叔叔拿杏干,叔叔苦。」
趙星杳看了眼南世墨,語氣漫不經心,「沒事,你叔叔就好這一口。」
南世墨他嘴巴抿成一條線,眉頭緊皺,筆直的目光緊鎖著她,深不見底,這目光讓人害怕,趙星杳默默轉過身,等她再轉過來的時候,大吃一驚,樂多正在喝中藥!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總是要鬧半個小時才肯喝的,有的時候鬧的都停不下來喝不了藥,今天這是怎麼了?
「媽咪,杏干!」
小傢伙吐著舌頭,趙星杳急忙餵他杏干。
樂多吃了一個突然指了指南世墨,「媽咪,叔叔也苦,你也餵叔叔一個。」
動作突然凝固,趙星杳看著南世墨,不自然的拿起杏干,伸到南世墨的嘴邊,南世墨沒有張嘴,趙星杳又往前送了送,南世墨還是不張口。
「不吃拉到!」
趙星杳剛想把手伸回來,南世墨突然咬住了杏干,眼神裡帶著一絲戾氣,一如他的作風,潛伏不動,一旦有所作為,必定一擊即中,讓對方毫無反手之力。
南世墨輕輕湊到趙星杳面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趙星杳,如果你再不告訴樂多我是他的親生父親,那就讓我來親口告訴他,我不介意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南世墨的語氣平淡,趙星杳聽到耳里卻那麼刺耳。
「南世墨!」她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媽咪,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啊!」樂多突然發聲,趙星杳迅速跟南世墨拉開了距離。
「沒什麼,叔叔要走了,跟媽咪再見呢!」
嚼著杏乾的樂多一臉的不高興,「叔叔,你不再陪樂多一會兒了嗎?」
「我……」南世墨剛開口就被趙星杳搶了話。
「樂多乖,叔叔要回去陪夫人了,媽媽來陪樂多,樂多,快跟叔叔再見。」她說這話是看著南世墨的,其中的意思,她懂,他也懂。
「那好吧!叔叔再見。」
南世墨跟樂多揮了揮手,調轉目光看著趙星杳,「別想著跑回瑞士,你知道的,我什麼都能幹的出來,別激怒我趙星杳!」
南世墨對趙星杳豎起了全身的刺,她苦笑,以前,他總是把自己最溫暖,最柔軟的一面留給自己,可現在,他把自己的陰暗面毫無保留的暴露在自己面前,失望嗎?
失望啊!可失望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南世墨回到公司,剛要進辦公室,秘書站起來提醒,「總裁,夫人下午就來了,等了您一下午。」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