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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依舊和前幾次一樣,石沉大海沒有回應,趙星杳好像也習慣了,慢慢退出界面,捏著高腳杯走到樂多的房間,確定樂多安好以後,她慢慢退出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反手關門,走向陽台。
陽台上有一個小小的吊椅,她把自己縮進去,一杯紅酒見底,她的臉上染上紅暈,寂靜的空間裡突然想起抽泣的聲音,接著傳來她低啞的聲音,夾雜著極致隱忍的哭腔,痛苦而壓抑的說:「南世墨,今天是團圓夜,可我已經不知道團圓的感覺了。」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落進軟軟的毯子裡,毯子下蜷縮著趙星杳的身體,三年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她想他想得夜不能寐,抑鬱症差點再次發作,剛開始她會抱著枕頭呆坐到天亮,後來她開始熬夜處理工作,再後來,她找到了方法,把自己關到一個密閉的空間1.
剛開始是衣櫃,後來她選擇了陽台,在一個小小環境裡,容易讓人有安全感,她就這樣一杯紅酒,一個孤椅到天明。
與此同時,位於澳大利亞坎培拉的一座私人醫院裡,天剛微亮,男人就已經開始了一天的運動,他穿著純白色的運動衣,剛長出來的頭髮軟軟的,隨著他的動作來回飄動。
或許是跑熱了,男人擼起袖子,露出精壯的小臂,看起來十分健壯,運動完,男人回到病房,邊走邊脫衣服,完美的身材暴露無遺。
浴室里有一大面落地鏡,上面倒映著男人的身材,寬肩窄腰,身上隆起的腹肌有規律的排列,看起來像石頭一樣的堅硬,曲線分明。
冷水順著頭頂落下,滑過男人絕美的臉龐,剛毅的曲線,最後流過肚子上的疤痕,順著腹肌沒入下面的黑暗裡。
完美的身材上平添了幾條疤痕,沒有視覺上的恐懼,反而多了一絲野性。
他剛要拿浴巾突然聽到有人砸門,「三爺,你在裡面嗎?」
裡面沒有動靜,蘇雲祁急了,邊砸門邊吼,用了唱青藏高原的氣勢,「三爺!」
「閉嘴。」冷的不能再冷的聲音。
聽到聲音,蘇雲祁一下子安生了,「沒事就好,要不要我進去給你搓澡啊!我搓澡的技術……」
蘇雲祁還沒有嗷嗷完,裡面傳來一聲平穩的「滾」,蘇雲祁面露微笑,「中氣十足,不錯不錯。」
說完這句,突然聽到了朝著門走過來的腳步聲,蘇雲祁一個箭步後退,門被打開,濕潤的空氣撲面而來。
消失了三年的男人出現在浴室門口,南世墨披著浴袍,眼皮半闔,慢慢的走了出來,浴袍耷拉著,露出精瘦的胸膛輪廓和結實的肌肉。
看的蘇雲祁咬牙切齒,「這肌肉,我去!」
察覺到蘇雲祁的眼神,南世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緊了緊浴袍,閒適的坐進沙發里。
蘇雲祁淡淡的打量著這個從鬼門關回來的男人,身姿英挺,金尊玉貴,他看著報紙,側臉祥靜,俊挺淡淡鼻峰和緊抿的薄唇,渾身散發著難以靠近的冷淡,讓人不敢靠近。
蘇雲祈慢慢靠近,賤嗖嗖的開口,「老大,今天你的檢查報告就要出來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國了?」
聞言,南世墨垂著的眼微微抬起,薄唇輕啟,「不急,再過一段日子再回去。」蘇雲祈撓頭不理解,「你不想趙星杳跟樂多嗎?」
早知道,他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的時候,都是靠著趙星杳的名字才把他拉回來,無數個夜晚,他抱著趙星杳跟樂多的合照孤坐到天明。
不想嗎?
不,想她想的一聽到她的名字就肺疼。
難得的,他嘴角彎起來,眼神變得深邃,「總要洗去這一身的黑暗,乾乾淨淨的相遇,才能不辜負她。」
蘇雲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好吧!」
南世墨微微頷首。
突然蘇雲祈賤嗖嗖的湊過去,「三爺,在大家心裡你已經是個私死人了,你要是回去的話,大家會不會以為詐屍了啊!」說完自己的猜想,蘇雲祈笑的直不起腰。
南世墨竟也附和著一笑,蘇雲祈大喊不好,剛要拔腿,突然一雙長腿直直的朝著自己踹了過來,他發誓,他好像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一聲一聲的鬼哭狼嚎傳出病房,「啊!謀殺了!」
一覺醒來,在狹小的吊椅里醒來,她睡的腰酸背痛的,差點直不起來腰,不過,能睡著已經是奢望了,她伸了伸腰,就開始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