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這才看清楚,闖進來的女人根本不是魅色的服務員,地毯上一個男人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欸欸欸,說你呢!誰讓你進來的,你知道這是什麼地兒嗎你!」
趙星杳剛要上樓就被人拉住了衣服,她無奈的轉頭,看著拉他衣袖的男人,男人明顯已經喝大了,站著都是問題。
她有火氣,那個藝人竟然想自己解決問題,主動送上門,她氣瘋了,氣她不愛自己,正煩著呢,這人又來拉她。
「我今天只想跟人吵架,所以,我不想跟你吵,放開!」
醉酒的男人還喃喃的說著,「跟人吵,不跟—我吵?」
「她這是拐著彎的罵你不要臉呢。」後面有人嬉皮笑臉的好意提醒了一句。
醉鬼突然明白了,衣服拉的更緊,「你,你竟然罵我,不准走,你知不知道,老子我……」
…「臥槽,摔死老子了。」
男人抱著趙星杳的外套摔在地上,嘎嘣一聲好像是尾巴骨碎掉的聲音。
「啊——老子的大腚!」
這下大家都聚攏過來了,把醉鬼圍了一圈,趙星杳急忙去找人,終於在洗手間裡找到了瑟瑟發抖的藝人,她渾身都是濕透的,還散發著酒味,人已經神志不清醒了。
趙星杳打了個電話,急忙把人撈起來,看著人都站不穩,趙星杳疲憊的眉眼間都是戾氣。
她扶著人下樓,剛走到客廳就感覺不對,那個摔倒在地的醉鬼,此時清醒了一點兒,手裡拿著個酒瓶子,一掄一掄的,痞痞的看著趙星杳。
「想走,沒那麼容易。」
「你想怎麼做?」
醉鬼笑了,「咱搖骰子,只要你贏了我,今天晚上的事情一筆勾銷,人你帶走。」
趙星杳盯著桌子上的骰盅,忽然就笑了,「好,我跟你玩。」
纖細蔥白的手指搖起篩子來熟練的不像話,翻轉,換手,骰子碰撞的聲音撞進人的耳膜里,別有一種獨特的感覺。
「三個六」趙星杳直接報出點數,醉鬼忙慌打開玩骰盅,三個六整整齊齊的亮了出來,大家不由得看向趙星杳。
「還來嗎?」語氣雖然漫不經心,任人聽了都是諷刺。
醉鬼好面子,被個女人給贏了怎麼行,他一拍大腿,「繼續!」
三局下來,每次聲音一停,趙星杳都準確的報出了點數,她是贏家,贏的人心服口服。
這個東西當然是南世墨教她的,那個時候不懂事,愛去夜店玩,南世墨在的時候她克制著,他一出差她就瘋了,看著她小臉被酒精摧殘的慘白,南世墨心疼,索性教她聽點數,只為了她能夠少喝點。
看到周圍人的眼神,趙星杳低下頭絲毫不在意,醉鬼此時正目瞪口呆,還接受不了自己被一個女人給完敗的殘酷事實。
趙星杳扶著人剛到門口,突然聽到一聲懶懶散散的聲音,「闖了我的地盤,打了我的人,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說話的人正在二樓,他穿了一件睡袍,領口敞著,露出線條勻稱的胸膛,以及剛剛歡愛後的痕跡。
他略微抬抬手,門就被人關上了,趙星杳抬頭看向二樓的男人,男人身材修長,面容凌厲,指尖夾著煙,椅著欄杆,看似淡漠的樣子。
「我來接走我的人。」趙星杳慢條斯理的回他。
男人臉上出現了一起戲謔的表情,第一次有女人這麼對他說話。
有意思。
他去了煙,目光一瞬間鎖到趙星杳身上,那目光,冷的直擊人心,旁邊的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對視。
可趙星杳早就被南世墨慣壞了,絲毫不畏懼男人的目光,反而直直的迎上去,不輸他。
男人的眼裡有了玩味,他一身戾氣,凶的怕人,一般沒有人敢跟他對視,這個女人倒是個有膽量的,他想。
「今天人我帶走了,你們有錯在先,我們法庭上見。」
「等等——」
男人踱著步下樓,眼裡竟然帶著笑,「今天你走不了了。」
周圍人不敢吭聲,說出這句話,就代表這個女人今天晚上凶多吉少了。
趙星杳端的很穩,下巴微抬,「我非走不可。」
就在此時,門轟隆一聲倒下,門外是一對穿著黑衣服的人,看起來訓練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