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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人走近趙星杳,微微躬身,恭恭敬敬的喊,「夫人。」
趙星杳微微頷首,把人交給身後的人,她慢慢轉身,臉上帶著笑,看著一臉驚訝的眾人。醉酒的男人酒徹底醒了,「你,你怎麼敢帶人進魅色,你知不知道,這裡的老闆有個死規矩。」
他一字一句的說出來,「誰敢鬧事,死無全屍!」
趙星杳平靜的看著他沒說話。
穿浴袍的人眼裡沒了輕佻,多了一絲嚴肅,「你是誰?他們可都是南世墨的人。」為首的人是南世墨的心腹,他認出來了。
趙星杳挑眉,「眼神不錯。」
「你…你是南世墨的夫人,唐吟安?」
趙星杳一眼掃過去,那人身體一抖,仿佛她的眼裡藏了針。
「欸,你別走,你壞了魅色的規矩!這裡的老闆不會放過你的。」趙星杳沒理會身後的咆哮,她驕傲的轉身,留給大家一個孤傲的背影。
心腹齊昀攔住醉鬼,他強硬的抵在門口,「各位,從今天起,你們永遠不能再進入魅色。」
大家一驚,「為,為什麼?」
齊昀薄唇慢慢輕啟,「因為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
砰——的關門聲,把大家的心都要震碎了。
「那…那個女人是是誰?」
赤裸著胸膛的男人眼神兇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就是傳說中南世墨的心頭愛——趙星杳。」
趙星杳看向齊昀,「今天謝謝你。」
齊昀低頭,「職責所在,夫人不用客氣。」
南世墨都走了,難為他還記得南世墨的命令。
趙星杳回了家,看到樂多已經安睡了,她坐在樂多床邊,摁了摁眉心,她真的太累了,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可身上的擔子太重了,壓的她喘不過氣。
南世墨突然病重,在他的食管里發現了腫瘤,沒有確定良性之前,誰都不敢鬆一口氣。
趙星杳一夜都沒有睡好,早晨醒來脖子還是酸疼的,她強撐著身體去了公司,經過昨天的事情,對方主動撤訴。
聽到消息以後,小美震驚的不行,「他們怎麼可能撤訴?」
趙星杳眼皮沒抬就聽到小美又說,「估計是做賊心虛。」
趙星杳沒說話,突然電話響了。
掛掉電話以後,趙星杳手指微微顫抖,「小美,小美。」
小美看到她這幅樣子嚇了一跳,「怎麼了?」
「唐吟安自殺了。」
她是上吊死的,用的是蛋糕盒的彩帶,她死的那天正好是她二十六歲的生日,聽說她是笑著走了,她這一生,活的如痴如醉,為一個男人生,為一個男人死,到底沒有當過真正的自己,也是個可憐人。
蘇雲祈不在國內,趙星杳托人給唐吟安找了快風水好的地方,把她的骨灰放了進去,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女孩笑的眉眼彎彎,一副不食煙火的樣子,誰能想到最後落得個這樣的下場,趙星杳把花放上去,雨水打濕了花瓣,花瓣貼在大理石上,毫無生機。
大家都勸趙星杳不要多管閒事,尤其小美聽到她給唐吟安找了墓地以後,還戳了戳她的頭,咬著牙說,「她差點害死你,你竟然對她這麼好,你是不是腦子有坑?」
趙星杳搖搖頭,「我跟她都是可憐人,只是我比她好一點。」
「唐吟安,你對我的所作所為已經受到了懲罰,但我不會原諒你。」
她說完這句話,打著傘慢慢轉身,突然看到了抱著一束扶桑的蘇雲祈,他站在雨中,一身正裝,雙眼通紅的像發了狂。
趙星杳走過去,清楚的看到蘇雲祈臉上落下了淚,混合著雨水一起落到了地上,她沒說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蘇雲祈,「這是唐吟安留下來的。」
蘇雲祈走的格外沉重,他接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雖然吟安犯了錯,可吟安也是她寶貝了好久的女孩,他坐飛機回來的路上失聲痛哭,沒人理解他的悲傷。
每走一步,他的腦子裡想的都是唐吟安甜甜的叫她,雲祁哥哥,近了更近了,他看到了唐吟安的照片,一瞬間,眼淚失了控,他捂住眼睛,拼命咧出一個微笑,微笑太苦澀,因為帶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