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覺得難過是比較費體力的事,所以得吃飽。」雨茉認真地說著,我和衛川都點了點頭。這時吳子同的鼾打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半天沒有持續,雨茉向上抬了抬身體說:「哎,他會不會死了?」衛川也有些緊張地看著他說:「目前來看,他的心跳血壓都正常,但是正常人是這樣打了一半就停下來嗎?」正說著,吳子同猛地又呼出一口氣來,我們這才重新蹲回茶几前。
吳子同抬手揉了揉鼻子,轉了轉腦袋,然後停住了,再然後,他猛地扭過頭來眼睛瞪著跟小燈泡一樣大跳坐起來看著我們,嘴裡還冒出一句:「媽呀!」
我們三個笑眯眯地看著他,同時換了一隻手支下巴,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再看看我們,喊了聲:「開,開燈,快開燈!」一個溫柔的女聲應聲說:「好的主人,開燈。」
客廳里的燈緩緩亮起,當他完全看清我們的時候,猛地跳了起來:「你們,你們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們站起身來,雨茉說:「我們回來半天了,以為你還在難過呢,沒想到,你睡的還挺香,壓根沒擔心我們。」
「哪有,我一早起來發現你們就不在了,我一整天都沒出門,燈也沒開,盼望著你們回來,我才剛睡著。」他抓了抓頭髮。我歪著頭打量著他說:「電視還有溫度,剛關不久,茶几上的骨頭一大堆,菸灰缸里有半盒菸頭,嗯,紅酒少了一大半。」
「擔心我們也得需要儀式感。」衛川說著。吳子同這才哈哈笑著說:「我真擔心你們,你們能回來就太好啦,來來,親一下。」說著走向衛川,衛川臉色一變大叫著:「哎,免了免了,我可不好這一口。」我和雨茉見狀就地向上一跳就跳上了二樓,吳子同扭過身沖樓上叫著:「你們別跑嘛,不親,擁抱一下總行吧,沒良心,哼。」
我們分別回到房間,洗了個熱水澡,腦子裡全是對未來的憧憬,一時竟然有些興奮,因為我們以後就要過不一樣的生活,沒有追殺者來滋擾,只有平靜的享受生活,這對我們來說不得不說是件好事,超級大的好事。
我洗完澡站在空前看著遠處依然亮著霓虹燈的城市,突然覺得一切真是太美好了。我向後倒在柔軟的床上,卻又被硌了一下,轉過身發現是破了幾道口子的衣服,我拿起來時,從口袋裡掉出來一個小瓶。我把衣服丟在地上,手裡拿著那個小瓶子,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名字來讓我心裡一驚,不得不又重新跳坐起來,心裡砰砰直跳,韓霜?我,會是她嗎?那個我曾固執的認為和我沒有半毛線關係的人,那個軟弱的為情而死的人,我曾在許青慧面前那麼堅持地說我不是她,可是現在,我開始有些懷疑了,不,我不是她,我也不想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