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去了派出所，又幫著把五個人卸下來，派出所其他的幾個警察都從門裡出來看，還問怎麼了？兩個警察無語地說：「還是那幾個慣犯，平時抓不住，這回一鍋端了，全靠這兩個姑娘。」說著指了指我們，自己抬手擦汗，我和雨茉很平靜很美好地站在一邊看著，好像這事跟我們沒有多大關係似的。
蹬三輪車的人把車騎走以後，我們才被請進一間辦公室，那幾個人就被銬在了走廊上，我們坐在辦公桌前把看見的都寫了下來，那個女人一面寫一面抬頭看著我，只是在這裡她不太方便和我說話，但是我知道，還是許青慧說的那些話，我甚至再一次懷疑，我可能真是她們認識的那個韓霜了。
做完筆錄，留下了雨茉的電話，我們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我和雨茉覺得有些餓，那個女人就追了出來，拉著我說：「剛才太亂，沒來得及跟你說話，你，你好像我的一個朋友。」雨茉驚訝地看了看她又看看我問她：「不會是叫韓霜吧？」那個女人一愣看著她說：「是啊，難道，你，你真的是……」我看她想要哭趕緊擺手說：「不不，我不是她，你認錯人了。」
「那你們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剛才我真以為你是她，但是看著你的身手又覺得不是。」她無不傷感地說著。我跟她解釋說：「我前兩天才來這個城市，我們和一個朋友的朋友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朋友的朋友就像你這樣，非說我是她的一個好朋友，但是我的確不是。」我覺得我是在說繞口令一樣。
「朋友的朋友？叫什麼？」她問著。「許青慧，你認識不？」雨茉問她，她一臉的恍然說：「許青慧我當然認識，我們都是好朋友，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走吧，我們去吃飽，我想和你們好好聊一聊行嗎？我請客。」她說著。「那個，吃飯可以，別請我們了，多不好意思。」我笑著說，忽然覺得有些尷尬。
「你們想吃什麼？料理？中菜，還是……」她四下看看，我和雨茉一指旁邊說：「菜拌麵！」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就算是改造人也不例外，改造人中的土包子。
這個女人也不拒絕，笑著說：「我很久沒吃那個了，那就去吧。」於是我們三個就進了麵館，挨窗坐下，一人要了一碗菜拌麵，雨茉想要蒜來著，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我是韓霜的好朋友，我認識她好多年了，我們以前是同學，後來她到了這個城市，我也來了，說真的，你和她一模一樣，真是一模一樣啊。」坐在對面的女人說著直看我，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笑一笑說：「許青慧也這麼說，你們也是認識好多年？」
她點了點頭笑著說：「嗯，是來這裡以後才認識的，她住在韓霜的對門，我有時候去找她就認識了，也是個秀外慧中的女孩子，為了韓霜的死，她也是難過了好久，上個月我們見面的時候還提起過她，她還是無法控制的難過。哦對了，我叫柯凡，你們怎麼稱呼？」她看上去精明理性，不像許青慧那麼感性，所以不會讓我有太多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