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霜,你聽我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你現在不是叫馬央然了嗎?你就活馬央然好不好?還有辦法的,你看,有這麼多的朋友在,你不能這麼極端,不如,你試著去別的城市住一段日子?對了,你還有楊林啊,有他陪你……」汪路路勸著我。
身後的柯凡扯了扯她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的眼神就發起狠來說:「這個渣男!韓霜,聽話,吃米多了也有可能會被砂子硌了牙的,他就是一粒砂子,你不用管他,有我們在就行了,對吧?走,咱們回去,別在這裡,好冷的對不對?你看你還穿的這麼少,咱們回去慢慢聊聊。」汪路路緊緊地握著我的胳膊怕我一轉身又跳進河裡。
「央然,我把他帶來,再談談,別這麼快下決定。」衛川對我說著。
我笑了笑,對他們說:「以前,我從這裡跳下去的,我現在都還記得,那天的河水好冷,我無法呼吸,不斷被水浪卷到河底,有東西卡住了我,你們知道我當時的想法嗎?我在想,我終於可以解脫了,可是,諷刺的是,我還是站在這裡,那條河卻無法再要了我的命,你們不信?我跳給你們看。」
我說著甩開汪路路,她一下坐倒在沙灘上,與此同時,我聽見他們聲嘶力竭的叫喊著我的名字幾乎也撲進水中,而我則一頭扎入河水裡,這河水下面依然是一大片的暗涌交織著,河底一層厚厚的淤泥,包裹著一些大石頭,我聽見他們不斷哭喊的聲音,這才轉身重新游回岸上,幾個人撲上來抓著我的胳膊,一個個嚇的已然變了聲音。
「韓霜,你不要再這樣嚇我們好不好?你非得在我們面前再死一次的話,我陪你。」柯凡對我說著。
我還是搖搖頭說:「你們看見了吧,我死不了,我可以在那下面待兩三天然後又會重新回來,這就是不一樣的韓霜。」他們這才發現我身上的衣服正在迅速變干,都驚訝地打量著我。
「韓霜,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我們聽不懂。」許青慧不明所以地說著又扭臉看了看其他人,他們也都茫然地看向我。
「現在的我不是過去的那個叫韓霜的人,她其實已經死了,但是她的記憶還在,就像,我剛從那橋上跳下來,但是轉瞬我就站在了這裡,而我才經歷了一場被相愛數年的愛人拋棄後同時又經歷了第二次,看著自己愛的人和別人卿卿我我,然後被他說自己是個怪物,那是什麼感覺?
「你們體會不到,我來告訴你們,那是一種為了愛情,心甘情願把自己從頭到腳硬生生剝下一層皮之後歡天喜地的去找他時,他指著你說,你是個怪物,你這麼做是活該,你是個小丑,是個傻瓜,而那層皮,我卻怎麼也穿不回來了。」我無比淒涼地看著他們淡淡地說著此時此刻我的感覺。
「韓霜,你不是小丑,你不要聽他亂說,你不能因為他是個渣男而對自己妄自菲薄,你怎麼可以說自己是怪物。」柯凡對我說著。
「對呀,韓霜,我們雖然不知道這五年你是怎麼過來的,但是我們知道你沒有死,真的很高興很高興,你會活的更好,不要這樣說自己,你要有自信,你不缺什麼,也更不必害怕。」汪路路勸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