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也沒見他們有什麼行動,似乎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我讓雷肅去殺一隻雞,把雞血盛出來,雞肉包上泥巴放在火里烤著,雷肅又問我:「昨晚那個人怎麼辦?」我搖搖頭說:「讓他睡幾天吧,沒事的。」他聽完這才走了。
我躲在樹下遠遠看著那些高大的機器,覺得,是時候該讓它們休息休息了。
村裡的房子幾乎都被推倒了,就連學校新蓋起來的教學樓都被夷為平地,工人們用木頭蓋出原始味很重的木屋,小學校的操場也開始平地,準備建成停車場,只是,當他們發現操場上有一個大裂縫時,有人不禁提起了那個神秘的傳說,一個個的神色都有些緊張,但是又怕姓楊的罵人,只得繼續幹活。
等雷肅拿著一塑膠袋的雞血走來的時候,我指著村裡的那些機器對他說了一陣,他聽了連連點頭。
中午,工人們吃過飯都回宿舍休息,我潛下山回到村里,鑽進每一部機器內部將裡面的電線都扯斷,把雞血從裡到外淋了一些後重新回到山上來,雷肅正在煮麵,看見我後讓我洗手,說飯要好了。
我洗了手,端起面,雷肅又從火堆里撥出泥巴包裹的雞來,敲掉泥塊後,我立即聞到了雞肉的香味,我對他說:「再過幾天這樣的生活,你在野外的求生能力就沒問題了。」
他笑笑說:「這不是跟郊遊一樣嗎?什麼都是現成的,距離野外求生,還差得遠,哎,別說,荷花,這雞肉這麼烤著也挺好吃的,好嫩呀。」他撕下一塊雞腿來遞給我,自己也撕了一塊雞肉放進嘴裡吃著一面讚嘆不絕。
「這是傳說中的叫花雞。」我說著也大口啃著雞腿。
「不錯,將來我也做一份拿回家讓我老爸老媽嘗一嘗。」我倆一面閒聊一面吃飯,等我們吃飽喝足之後,再去看時,正看見一群工人圍著機器指指點點,姓楊的有些氣急敗壞地擠進人群,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反正看他的表情很是惱火,他指著那些工人叫罵著,工人們也不敢反駁,轉身散開,不一會兒拿了水桶去打掃那些血漬,有維修的人去修理機器,下午三四點,機器才被修好,村里安靜了幾個小時後又被機器的轟鳴聲代替了。
夜幕再次降臨,我又讓雷肅殺了一隻雞,把雞血裝起來,我故計重施地潛入宿舍,把裡面的一個工人也帶到了後山藏起來,拿著他的一個外套回到營地,正好雷肅也裝好了雞血,於是我們再次進了村里。
等我們到了山下,發現姓楊的竟然沒有去睡,而是坐在操場上抽菸,四下又裝了幾個大燈,雷肅看了看我,問我怎麼辦,我說了句小意思,然後從腳邊摸出一塊石頭來在指尖來回磨了幾下,那塊石頭就成了薄薄的石片,我再拿起一塊來握在左手,我右手拿著石片對準電線抬手丟去,石片划過電線,一瞬間,四下猛地沉入了一片黑暗裡,我們聽見了工人們的驚呼聲,接著我左手一拋,那塊石頭穩穩地落在姓楊的頭上,他正要起身時就猝然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