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安慰了她一陣,不斷有車開來把傷者送下來,我們忙著安排他們,這裡條件很簡單,但是溫度明顯下降了有十度左右,人們的舒適感有所增長。
我們正忙的不可開交時,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了喧鬧聲,有個小護士跟來拉著雨茉說了些什麼,雨茉折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不要慌張,她去處理就好了。
等小護士又去忙的時候,雨茉走來對我們說:「外面有一伙人想要進來,門口還有傷者在等待進入,他們要強行插隊,被幾個救援人員阻擋了,可是他們卻叫囂著要打人,說自己是某領導的親屬,應該有特權。」
說完她自己卻惱火起來,正要轉身出去收拾他們,我拉住她說:「外面高溫,人們煩燥也很正常,別動手,讓他們先在冷藏車裡等一會兒,讓傷者先進來。」她點了點頭說:「如果他們不聽勸我再動手,你別怪我啊,我也煩著呢。」她說完轉身出去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轉身繼續去忙,過了一會兒,我看見傷者繼續被送下來,看來雨茉已經搞定了,也不再多想,幫著醫護人員和武警們把傷者安排好,又幫著護士們去照護老人和孩子,按照他們的需求和衛川交疊著去附近的醫院拿必須品,而水源仍然是最關鍵的問題。
我們不得不去水廠直接取水,但是取來的水也只是杯水車薪,根本是供不應求的局面。
我們盼著天黑下來氣溫就會有所降低,可是當天黑下來的時候,氣溫還是居高不下,但沒有再升高,而且空中又壓上重重的烏雲,整個城市的氣壓很低,空氣悶熱之極,卻始終不見下雨,還有很大一部分市民並沒有轉移到地下來,他們只能就近躲在地下車庫或者地鐵站等地方,因為空氣不流通,人們的呼吸系統也出了問題。
我站在房頂上看著天,狠不能拿我的飛鋸去把那厚重的雲層撕開,雨茉嘗試著和朋友們取得聯繫,但是電話還是打不通,她明顯焦急起來,衛川站在我們身邊看著四周說:「現在這裡的情況就是這樣了,不如,回去吧,也許我們的城市比這裡還要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我點了點頭說:「好吧,我們準備離開這裡吧,該去拯救我們的家園了,希望一切平安。」
我看了看他們,我其實還沒有做好回去的準備,因為回去的感覺並不強烈,我怕我一旦回去,又會跌進那種慵懶的狀態里,因為那裡太舒適,太友好,讓我會忘了艱辛和波折,忘了我自己的身份,而又沉浸在過去的那種狀態中,就像落進了一張網裡,不願掙扎,從此淪陷。
可是現在我不得不回去,我沒有理由不顧生死的去救一些陌生人,而放棄去救自己的朋友,她們應該是一直在等待著我們,或者,他們正在水深火熱之中掙扎,我想到這裡,不由心裡又是一驚,我不能再犯曾經的錯了,如果因為多耽誤了時間而讓他們面臨危險,那麼,我又怎麼面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