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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我念叨著,他直起身來說:「是的,四天,前兩天你都是無聲無息的,沒有心跳,沒有脈博,第三天的時候你才出現了心跳,到了半夜你突然坐起來又摔到地上,又站起來又摔倒,我們幾個人合力都拉不住你,最後還是衛川用了電波才把你按住的。」
原來是這樣,我說現在後背還這麼疼呢。
我看著他說:「你都長出鬍子來了,一直沒睡嗎?」
他笑了笑點頭說:「我沒有辦法睡,有時候會閉閉眼睛,但很快就又醒了,怕我睡著了,不能第一時間看見你醒來。現在你醒了,第一眼看見的是我,我就放心了。」
我抬手摸著他下巴上的鬍子渣說:「你要不要這麼傻啊?萬一我醒不過來呢?你不就一直守著個屍體?不過還好你沒讓他們把我扔下車去,省得污染……」我話沒說完他就吻了下來,久久不肯放開。
直到有人吹了聲口哨,他才和我分開,一看是吳子同,我倆臉立即就都紅了。
「哎呦,醒了就親上了啊?不過也對,沈老弟這幾天就沒離開過你,見你醒了還不趕緊親個夠本?我們都勸他說已經三天了,停屍三天就可以埋了,他不肯,抱著你的屍,哦不,身體不放手。」吳子同揶揄地說著把一碗湯放在小桌上。
沈叢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我哪有那樣,你以為看言情劇呢?」
「誰說不是那樣了?我們都是證人,馬央然,你醒了?怎麼樣,好些沒有?」程賓說著走來又把手上的一碗藥也放在一旁。身後其他人都走來擠在我面前問長問短,一個個見我醒了眼睛也都紅著,尤其是雨茉,幾步走進人群就抱著我哭起來:「馬央然,你就不怕死嗎?你怎麼能那麼大膽,把半顆心給我?萬一你死了怎麼辦?你沒想過我怎麼辦嗎?」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不能死啊,你還有衛川。」
「你說的什麼話?那你就能死?沈叢怎麼辦?其他人怎麼辦?尤其是許青慧,柯凡和汪路路他們,他們已經經歷過一次你的死亡,如果再經歷一次,她們不會更難過嗎?萬一修復失敗你就不可能再活過來了,知不知道?」她直起身看著我眼淚噼哩叭啦地往下掉。
沈叢驚訝地看著她問:「什麼?會修復失敗?」
雨茉似乎是說漏了嘴似的一時沒有回答他,他又追問著:「你和衛川不是說她只會經歷一個修復過程嗎?現在才說會修復失敗?」
我忙打叉說:「那只是一種機率嘛,如果我把全部心臟都給她,那就是會有修復失敗的機率,而我只是切了一半給她,就沒有那麼大的機率。」
「可還是有的對不對?還是會失敗的對不對?」沈叢又皺著眉頭向我看來,這時雨茉才說:「如果,沒有衛川給她輸血,可能會失敗,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身邊沒有同伴在的情況下,並不能用這個辦法,因為有可能兩個人都人都會修復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