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筱喬突然心裡一松,趕緊翻身乖乖睡覺……
一夜好眠。
關筱喬睜開眼,發現床邊竟然沒有人。
想起昨晚睡覺時郗天祁明明也在這張床上,忍不住起身坐起來。
卻赫然看到床邊的地上躺著一個人。
是郗天祁。
關筱喬嚇壞了,趕緊伸手去搖了搖他,「六爺?六爺!」
大早上的看見床邊的地上直挺挺躺個人,別說這情景還真的是格外驚悚。
郗天祁猛地睜開雙眼。
關筱喬鬆了口氣,沒死就好。
「你怎麼會……睡在地上?」而且看這樣子,好像都睡了一夜了。
「你說呢?」他躺在那兒,清醒後的表情陰沉沉的。
「我……」
她怎麼知道?也許是這位爺有什麼不同尋常的癖好?
郗天祁突然坐起身來,一臉不滿地瞪著她。
「關筱喬,警告你下次睡覺給我老實點!要再敢將爺踢下床,小心爺用繩子捆了你!」
踢……他下床?
「不……不會吧……」關筱喬被震驚。
「你這意思,難不成是爺自己有床不睡,跑去睡地上?」
郗天祁本來都已經起身朝衛生間走去了,忍不住回頭又瞪了她一眼。
關筱喬自覺閉嘴。
可是她怎麼會……把金主爸爸踢到了床下呢……
一直到出門前,關筱喬始終都沒想的通這個問題。
……
大清早的就被郗天祁批了一頓,關筱喬的心情也不是太美麗,所以坐在車上一路都沒說話。
郗天祁自然也懶得搭理她,自顧翹著個二郎腿倚在座椅里,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面無表情也分辨不清是個什麼情緒。一路上整個車廂氣氛都很是沉悶。
京城的早高峰實在是有些堵,等到民政局的時候,都已經十來點了。
只是令關筱喬有些意外的是,民政局裡竟然安安靜靜的,只有幾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在裡面候著。
郗天祁看了一眼,轉頭又開始訓何畢,「跟你說了要低調低調,扯個證而已,你給爺清什麼場?」
何畢想要解釋,「六爺誤會了……」
「誤什麼會?你自己瞧瞧,一對新人也見不著,連對辦離婚的也沒有!你說,人都哪兒去了?」
「大概……大概都忙著在家祭祖吧。」
郗天祁腳步頓了頓,「什麼玩意兒?」
「六爺,今天是中元節。」
大約是怕他不夠明白,何畢又連忙解釋了一遍,「就是大家都會在這個日子掃墓祭祖,緬懷故人……」
按照S國的慣例,中元節可是國假,民政局也要放假的。這不是他突然說要領結婚證,何畢還花了老鼻子勁,特意給安排了幾個工作人員臨時過來加班。
「混蛋!」
話還沒說完,郗天祁抬腳就朝他腿上踢過去。何畢大約受多了這樣的突然襲擊,竟然一個扭身就順利躲開了。
「你怎麼不早說?」
也不知道是早上的火氣未消還是怎的,郗天祁竟然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何畢心裡十分委屈:昨兒我有問你要不要挑個日子,是你說扯個證而已,還挑什麼日子……
這會怎麼竟然急眼了?
關筱喬站在一旁,自始至終都十分的淡定。
別人中元節掃墓祭祖,她中元節領證結婚。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她和郗天祁什麼感情也沒,就直接一腳踏入墳墓。
這個日子,挑的其實還蠻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