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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醫院。」
車子很快駛入京城市區,眼看著車子的路線朝著醫院的方向,顏木兮突然強調道。
何畢也不與她辯駁,而是在到達醫院的前一個路口,直接拐了彎,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
他將車子開到了木華府。
自打他搬過來以後,顏木兮一次都沒有來過,即便是為了配合公關,也只在小區院子裡出現過。
其餘時候,她就好像已經完全忘記,這是他們兩人的「婚房」。
何畢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打算將她給抱下車,顏木兮抬手,「不用。」
她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儀態,整個人看上去冷靜而沉穩,就好像即將要參加某個活動一般從容不迫。
何畢朝她的腳上看了看,側身,從后座上拎過一雙高跟鞋丟在地上。
「如果你能穿的話。」
那是她的鞋子,被劫走之前故意踢掉了一隻在路上,沒想到還真的被當做了線索,找到了她。
她滿腳底都是玻璃渣子,還在流著血,當然穿不了。
何畢也不再多話,直接強行一把將她給撈了出去。
顏木兮本來還想再裝模作樣一會,畢竟要是在旁人面前都還好,偏偏是何畢,她就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軟弱的模樣。
或者說,她就是不太甘心,他仗著這個讓她感覺從此欠了他什麼一般。
可這麼一折騰,腳心底實在是疼的厲害,只任由他將自己給抱回了屋子。
木華府中的裝飾全都是她親自挑選的,最早就是打算自己搬過來,可誰想出了何畢這檔子事,她被迫在公關團隊的要求下「金屋藏嬌」,讓何畢住了過來。
想想還真的是有些不甘心。
何畢將她在沙發上放下,轉身迅速找出了醫藥箱來。
「不去醫院,就在這兒處理吧。」
他語氣淡淡的,一貫的沒有什麼感情。
手已經從箱子裡拿出酒精棉球,鑷子等一堆東西,另一手一把捏住她的腳。
顏木兮咬著牙保持著冷靜。
「會有些疼。」他提醒了她一句,下一刻酒精已經直接澆在了她的傷口上。
顏木兮疼的倒吸一口氣,硬生生地沒讓自己發出聲來。
她別過臉去,試圖用後腦勺保持自己的高貴冷艷。
下一刻腳底一疼,「哐當」一聲,何畢用鑷子從她腳心底捏出了個玻璃碎片,丟在了托盤當中。
顏木兮緊咬著牙,沒出聲。
何畢稍稍停頓了一下,見她反應還算好,繼續給鑷下一個碎片。
就這麼前前後後疼了十來下,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顏木兮稍稍喘息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扭頭看一眼好沒好,突然又是一陣長久而深刻的疼痛,好似腳心底一片最大的碎片被拽了出來。
終於沒忍住輕哼了一聲,額頭上的汗珠都匯聚起來,直接流淌下來。
「疼的話,就哼哼兩聲。」何畢盯著她的腳板底。
顏木兮被這話給氣壞了,「哼兩聲就能不疼嗎?」
「不能。」
他答得倒是也乾脆。
「……」
顏木兮疼的火大,乾脆別過臉不理他。
又是一陣慘無人道的拔玻璃,顏木兮感覺自己的腳差不多已經徹底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