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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木兮真的是被氣到了。
她發現自己不知道腦子到底抽了什麼筋，明明看見何畢這個人就心裡不舒坦，卻偏偏將自己與他用一紙婚書綁定在了一塊。
從前只是她看他不順眼而已，他起碼也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
現在好了，他動不動回懟一句，將她心頭原本的那些貨，給滋啦啦地澆了一層又一層的油。
「你可以不回答，但你別忘了，我們兩在法律上還是夫妻關係！」
顏木兮偏偏還較了真，「你就算是厭倦了現在這樣的生活，在咱們正式辦理離婚前，該你履行的義務，還是得履行！」
何畢繼續解著自己的襯衫扣子，邊一步步走到她跟前來。
「該我履行的義務？就是照顧你弟弟？」
顏木兮臉色變了變，「衛衛是我兒子。」
「也就是我兒子，按照現在這個邏輯，你是衛衛的媽媽，我是他的爸爸，我們兩人是合法的夫妻，對嗎？」
顏木兮忿忿地盯著他，對他說了這一堆話表示厭煩。
「難道不是嗎？」
這種事情，還需要強調嗎？
何畢輕笑了一聲，帶著嘲諷，「我以為你不知道。」
「何畢你……」
顏木兮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被走到跟前的人伸臂一把給拽了過去，整個人一頭栽在他的懷裡。
她伸手就去推他，卻被他順勢給握住了手腕。
「顏木兮，你跟我說夫妻，談義務，談情分。那咱們就好好聊聊，夫妻之間，應該履行哪些義務？」
他的聲音低沉沉的，帶著明顯的威脅意味。
顏木兮感覺到他話里的危險，用力地想要掙扎開。
卻根本不敵他有力手臂的力量。
何畢一手握著她試圖掙扎的手，另一隻胳膊橫過她的腰肢，直接將她給單手抱了起來。
「何畢你放開我！你想幹什麼？」
他充耳未聞，直接轉身朝著房間走去。
「何畢！何畢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就算是合法夫妻，你這樣也是違法的……啊！」
顏木兮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給重重扔到了床上。
她來不及起身，就被他直接給覆了上來。
顏木兮順手朝他臉上扇過去，然而何畢卻並沒有停下動作，直接伸手一扯，將她身上的雪紡襯衫給扯了來。
「何畢，何畢你給我住手！」
顏木兮憤怒地大喊道，一邊抬起膝蓋想要反擊。
卻被他輕而易舉地給禁錮了住，動彈不得。
她頭一次發現，原來何畢的力量竟然是這麼大。
其實哪有他控制不住的人，不過是一直以來，他沒有強迫過她而已。
「不要何畢，不要這樣……」
顏木兮哭了出來。
身上的人動作稍稍停滯了一下，隨即微涼的唇吻上了她的眼角，將她臉上的淚水一點一點拭乾。
他仍舊沒有放過她。
掙扎沒有用，示弱也沒有用，顏木兮內心裡開始逐漸絕望。
她排斥這樣，可最終還是放棄了反抗。
「何畢，你這個混蛋！」
她咬牙切齒，「你這個禽獸！我要跟你離婚！離婚……」
「早知道我就應該讓你被調離京城……
「你這是知法犯法，是在強姦！我要讓你身敗名裂……」
她最後喉嚨都撕扯的啞了，指甲也不知道在他的後背上抓了多少道口子。
何畢始終都沒有放過她。
「顏木兮，我們倆，兩清了。」
恍惚間她聽見好似何畢在她耳邊說了這樣一句話，語氣憤怒中帶著絕望。
顏木兮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她知道，她此時心裡是恨極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前所未有的恨。
最後何畢終於將她給放開，可她卻連立馬起身的力量都沒有。
兩人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盯著屋頂的水晶吊燈，各自神色怔忡。
吊燈里的鏡子倒映著兩人的臉，卻都是忿然與仇怨，毫無一絲的柔情蜜意。
許久後，何畢起身，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在裡面待了很長時間，才走出來。
顏木兮已經穿好了衣服，滿是狼狽與憤怒地坐在床邊。
何畢看見她，腳步稍稍頓了一下。
然後轉身去拿自己的衣服穿上。走到房門口，突然又停下腳步。
「離婚協議我會簽好，民政局那邊，時間你定，我隨時都有時間。」
顏木兮抬眼瞪著他，「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了解？哪怕是婚內，我也可以送你去坐牢！」
何畢點了點頭，「我承擔一切後果。」
顏木兮順手抄起床頭柜上的一隻水杯，猛地朝他頭上扔過去。
何畢沒有躲，杯子恰巧砸在他的額角上，鮮血順著臉頰直往下流。
大約是氣的狠了，顏木兮整個人都在微微地發抖。
「滾！」
她低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