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爍有點尷尬,賠著笑。
「不過,能讓我動手或者逼到絕路上的人,一般也不是什麼好人,我也算是以惡制惡吧,」秦野說,「這家醫院耽誤了鹿鳴治療時間,我本來也不會讓他們舒服。放心,您老丈人的仇,這次能報了。」
張爍激動,他站起來,對著秦野鞠躬:「謝謝秦總。當年我老丈人蹊蹺過世,我老伴兒把眼睛哭壞了,現在見到陽光總會流淚,刺痛。我沒能力為老丈人討回公道,這一直是我心裡的一根刺。」
「老師,受不得。」秦野托起張爍。
班長一直默默聽著他們談話,趁機插了一句。
「張老師,醫院院長背景是誰?這麼無法無天?」
「我不太清楚,反正,S市警察就跟院長私人保鏢一樣,隨叫隨到,什麼事兒都幫他扛。」張爍覺得秦野一定能查到這人的背景。
「哦對了,」張爍提醒秦野,「這家醫院,有外企合資。」
「哪國?」
「我們共同的敵人!」張老師攥拳頭。
秦野點頭,「那我就更有興趣了。這個小破國,一直試圖霸占華國市場,滲透他們的那點變態文化,賺我們的錢。」
「對!沒錯!」張老師氣鼓鼓。
時間過去七個半小時,手術室的燈才變成綠色。
秦野整個人嗖一下躥了過去,醫生疲憊推開門,差點跟秦野撞一起。
護士推著鹿鳴出來,這人竟然醒著。
他臉色白得嚇人,雙眼基本無法聚焦。手臂被紗布裹得很厚,另一邊掛著輸血袋。
「鹿鳴你怎麼醒著?」秦野跟著推床走。
醫生摘下口罩示意秦野,他有話說。
「你們不打麻藥還是他抗拒?」這麼大的手術,人應該是麻醉狀態,他為什麼這麼清醒?秦野很生氣,質問醫生。
張爍馬上帶著班長和返回來的錢程跟著鹿鳴的車走,他讓秦野放心:「我們會照顧好他。」
醫生請秦野到座位上坐著,他說:「家屬先不要著急,他之前是不是有神經上的一些病史?」
秦野心裡頓時緊張:「有。」
「我們給他麻醉後,他醒過來很多次,我們在一直增加麻醉劑使用量,可後來不敢再用了,這個東西用多了,對身體不好。」
秦野知道,「那他?」
「呃……我們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病人,神經反射不穩定,麻醉劑等於一會兒有用一會兒沒用。」
「什麼?」那豈不是很多時候硬生生扛著疼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