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吃了藥,人睡了幾個小時,等醒來時才發現,躺在蘇崢懷裡,而他正低頭寵溺的眸光盯著她看。
「呃……你這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阮凝一臉嫌棄,蘇崢笑笑,用鼻尖蹭蹭她額頭,「你退燒了。」
阮凝貼上他的額頭,倆人的眼睛對視,「還真是。我也不覺得冷了。」
突然的靠近,蘇崢呼吸一滯,顧念著她的身體,剛才有點不可描述的邪念,都被硬生生壓下去了。
阮凝縮回去,拉開一點距離,眉心突然擰起,吧嗒吧嗒嘴,納悶道:
「我嘴怎麼這麼苦啊?」
蘇崢:「……」
她又舔舔嘴唇,病好了,味蕾的敏感度也恢復了。
「真的,可苦了。」她對蘇崢說,後者掀開被子下床,「我去給你倒水。」
阮凝嗯了聲,從床上坐起來。
接著床頭燈的光,看到自己的東西都被蘇崢拿過來了。
她問:「現在幾點了?」
蘇崢倒好水,端著,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眼,「快十二點了。」
「我天——下午的簽名會!」她幾乎是一下就叫出聲的。
蘇崢兩步走到床邊,坐下,杯子遞給她,「喝吧,溫度正好,潤潤嗓子。」
阮凝接過,大口大口的喝,一整杯都被她喝光了。
手背蹭了下唇角,「渴死我了。」
蘇崢接過,將杯子放在床頭上,轉過身,又拿了耳塞式體溫器,「我再測一下,別動。」
阮凝老老實實的坐著,只是肩膀垮垮的。
「累?」蘇崢問她。
阮凝出了一身汗,人現在有點虛。
她點點頭,蘇崢挪了下身子,與她更近一些,手臂一攬,大掌扣住她後腦,壓在自己的肩膀上。
「靠著我。」
阮凝乖乖的,躺在他懷裡,深一口氣,自言自語,「好聞啊……」
蘇崢給她測體溫,「什麼好聞?」
阮凝嘴角彎起,「蘇隊長的味道,好聞。」
蘇崢輕笑出聲,佯怒警告,「別鬧。」
此時,小狐狸的兩指爪子正摸進他衣服里,順著他腰間的位置摸。
阮凝嘿嘿笑,手更肆無忌憚的摸,摸著摸著,滑到他大腿根那裡。
蘇崢:「丫頭!」
阮凝:「嘿嘿嘿……」
蘇崢拿下體溫器看,「三十六度八,退,」話還沒說完,他耳邊毛茸茸的小腦袋瓜就磨蹭著,緊接著輕聲軟玉的喃呢,「想做……」
蘇崢喉嚨滾了滾,身體的信號就跟雷達似得敏感,阮凝一直抱著他,手心下男人的肌肉緊繃、堅硬,炙熱、滾燙。
「蘇隊長,」她昂起頭,舌尖舔過他耳廓,「我想做……」
蘇崢漆黑的眼看她,眼睛裡全是火。
他昨天就想做了!
蘇崢扔了體溫器,捏著丫頭的下巴,低頭唇覆了上去。
吻明明是沒味道的,可蘇崢捲起她舌時卻嘗到了苦澀,那是他餵她的藥,過了會兒,又嘗到了甜蜜,那是她迷惑他的毒。
世上只有一種毒,蘇崢甘願沉淪,染上就不想戒——她叫阮凝。
窗外,樹影婆娑,床上,人影交疊。
夜已深,人,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