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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吃的西餐,阮凝倒也不是挑事,但她還是喜歡吃中餐,單純的因為吃起來胃舒服。
而未森則不同,從小的生長環境,到他後期的海外求學,西餐成了他飲食中的主要組成部分。
未森優雅的切著牛排,抬眸看她眼。「任殊然今天勾引你?」
「……」阮凝切牛排的動作一頓,揭起眼瞼看他,勾引?話還能說得再難聽點嗎。
阮凝不喜歡解釋,相信你的人你不用解釋他也信你,不相信你的人就算是說破嘴皮子也是白搭。
她收回眼,插起一塊牛排,放在嘴裡嚼。
「凝凝,有些事我得提醒你。」
阮凝嚼著東西,沉默不語。
「我們之間是沒有法律層面的關係,但在家裡,大家都認可我們,你最好不要弄出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一大家子人看我笑話。你做好決定回到我身邊開始,就該有這個覺悟,對我忠誠,不管是心裡,還是身體,明白嗎?」
阮凝食如嚼蠟,將手裡的餐叉一放,垂眸拿著餐巾印了印嘴角,正視未森。
「我跟任殊然,不是你想的那樣,也沒背叛你。」
兩人對視,他幽深,她平靜。
須臾後,未森豁然笑了,「我也是太在意你了,好了,別生氣。」
阮凝垂下眼,未森不相信她,從來沒相信。
「沒事,就像你說的,你也是太在意我,我該高興的。」
「你能這麼想最好了。」未森微笑,隔著桌子握住阮凝的手,「我其實……」
阮凝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沒對第二個女人這樣,患得患失,嫉妒猜疑,」話到此,未森也在漸漸打開自己的心門,他希望這場賭局,他是贏家。
「我會試著按照你教我的去做,信任、依靠、寬容,我們都給對方些時間,適應我們彼此在對方生活中的角色轉換。」他牽起她的手,拿出準備好的鑽戒,給她戴上。
阮凝一怔,看到無名指上偌大的鑽石戒指,心情複雜。
他笑著問她,「喜歡嗎?」
阮凝緊緊地皺著眉,「……喜歡。」
「義大利的設計師專門定製的,這個戒指的款式,世界獨一無二。」未森將她纖細的手托在掌心裡,目光柔暖的打量,「戒指內側有我們名字的縮寫,不會有第二枚一模一樣的。
凝凝,我會盡我能力,給你我能給你的唯一。」
阮凝盯著戒指,心裡卻打翻了五味瓶。
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阮凝想過一次,未森給她戴上戒指,許個一世,就算不是一輩子,也許他們也會有個結果,可後來在時間的沙漏中,她漸漸悟出一件事。
他們,僅僅只是床伴,他只想進入她的身體,並不想進入她的生活。
後來,一張銀行卡也證實這點,她像他身邊的其他女人一樣,是他可以用錢打發的。
現在,他們的關係依舊不健康,而且畸形,可未森偏要將一切表面功夫做得像兩個深愛的人,彼此擁有,深愛綿長。
兩人吃過晚飯,趙凡開車送他們回酒店。
阮凝打開門時,未森從後面摟著她的肩膀一同進去,趙凡識趣的幫他們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我今晚想住你這裡。」未森邊走邊說,阮凝只覺得肩上的手越攥越緊,她十分確定,要是沒有那紙病志,未森早就對她下手了。
過去,他出差帶著她,未森忙公事,阮凝就在一旁碼字或是看書,兩人互補打攪。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阮凝朝浴室走。
手腕被攥住,阮凝心裡兵荒馬亂的。
「過來,」未森拉著她到窗口,「我們說說話。」
說話,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