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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眼神發狠,盯著對面空白的牆壁,手裡血淋淋的剔骨刀放下,轉身朝窗口跑,拉開窗戶,跳上流理台,一躍而下。
夜裡黑,她穿著深色睡衣,融進這夜色里。
慌亂的跑過後院,腳下一滑,差點掉進白天的養魚池裡,阮凝跌坐在地上,腳下的拖鞋掉進池子裡,她翻身爬起,連鞋都顧不得撿,赤著腳跑到別墅院牆下,頭一抬,院牆沒過她頭頂。
她試了幾次,爬不上去,手掌和膝蓋磨破了。
回頭朝別墅看,依然靜悄悄的,她要抓緊時間。
借著月色,阮凝朝四處看,角落裡有一處堆砌的石頭,她彎腰去搬石塊,明明不是特別大的石頭,可搬起來很吃力。
毒品對身體的危害,比她預想的還要打。
一塊塊搬過去,疊成一定高度,阮凝看差不多了,邁上去時,手扶著牆頭,踮起腳尖向上用力爬,不光手臂的力量,連腿部的肌肉都有些無感,她翻過牆,石頭摩擦手心還有腳趾,鑽心疼。
她跨坐在牆上,眼一閉,跳下去。
落地的一瞬,她唔的低叫聲,地面是石子路,隔得腳底板疼,膝蓋也磕破了,阮凝顧不得其他,起身朝著馬路跑。
別墅內
去完廁所的保鏢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電視,餘光瞟了眼廚房,笑得意味深長。
過了會兒,聽到廚房的門咚咚的,有節奏的響了幾聲,保鏢又瞥了眼,暗笑,還挺激烈的。
他剛才在門口可看到了,倆人都抱一起了,那女人別說展羽看上了,要不是顧忌著未總,他也上她,不過,展羽是未總的財神爺,應該不會為個女人跟他翻臉。
『咚咚』又是兩聲,門裡還出發一陣痛苦的低喃,保鏢覺得不對勁了。
起身走過去,先敲敲門,「展哥?」
展羽低叫一聲,保鏢把門推開,聞到一股血腥味,而展羽躺在地上,背部中了兩刀。
「展哥——」保鏢大喊,蹲下去扶展羽,向廚房裡看,空無一人,窗戶開著,他心慌,壞事了。
扶起展羽的同時,他回頭朝樓上喊:「來人,岩哥,岩哥、阿守,人跑了……」
樓上三人頓時驚醒,連何嫂都被吵醒了,幾個人慌亂跑下樓,看到展羽臉色慘白,腳下一灘血。
陸岩問:「怎麼回事?」
保鏢急道:「阮小姐把展哥捅傷,從廚房窗口跑了。」
陸岩看展羽神色不對,撅起他頭,翻開展羽的眼皮,臉色陡然一沉,「把他手提箱拿來。」
一人拎起展羽的手提箱打開,陸岩掃了眼,冰毒的袋子原來是三袋,現在只有兩袋。
「草!傻|逼把自己搞嗨了!」對扶著他的人說:「快送他去醫院,處理傷口。」
轉念一想,展羽什麼人,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所以只有一種解釋,那小姑奶奶偷了冰毒,給展羽灌了。
回頭對阿守和其他保鏢說:「走,跟我找人。」
……
趙凡接到白璐電話時,還沒睡醒,電話裏白璐的聲音焦急。
「趙哥,我想你了,能出來見個面嗎?」
趙凡在那邊一愣,打開床頭燈看,凌晨三點半,肯定是那邊出事了。
邊穿衣服邊說:「去君悅等我。」
「好。」
掛了電話,趙凡穿上衣服抄起車鑰匙出家門。
白璐從小區出來,站在街上攔下一輛計程車,街對面,蘇崢瞬間就精神了,拍了拍一旁的紀峰,「出來了。」
紀峰連忙坐直,定睛一看,還真是白璐。
計程車駛離,蘇崢開車不遠不近的跟著。
到君悅時,蘇崢看到趙凡的車停在那,倆人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