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明順著她,「好。」
走出小區,蘇晴明疾步來到阮凝的車邊,拉開副駕的門坐進去。
關上車門,阮凝心裡焦急,但依然還保持著鎮定,問道:「爸,蘇崢的事,是真的嗎?」
蘇晴明愁容滿面,「嗯。」
「!」阮凝握緊方向盤,指關節泛著白,「不可能,他不會的,別人不了解,您還不了他嗎?蘇崢是您的兒子,他什麼性子,什麼底線,您最清楚,他絕對不會受賄的,爸,他不會的,你也相信他,對不對?」
阮凝語氣焦急,蘇晴明抬手壓了壓,安撫,「阮凝你別著急,這事還沒調查清楚,具體我在問問反貪局那邊。」
「……」阮凝算是放心了,「爸,您一定要幫蘇崢。」
「會的,那是我兒子,他沒幹過的事,沒人能賴在他身上。」蘇晴明語氣堅定,目光肅然。
現在只有靠蘇晴明了,阮凝開車一路駛向東城分局。
……
半月後,趙乾的案子如期審理,公訴機關在法庭上提出證據時,趙乾當場翻供,稱自己對飼料中摻雜的搖頭丸並不知情,經過庭審後,趙乾的律師提供另一條有價值線索,證明趙乾並不知情,而飼料加工場內的一名叫胡建陽的工人承認,那些搖頭丸是他藏在飼料里,企圖通過工廠的運輸車將搖頭丸運送到周邊城市。
一審結案,趙乾無罪釋放,胡建陽犯非法持有毒品罪被宣判有期徒刑七年。
同期,蘇崢因受賄罪被列為全國通緝犯,胡建陽自述通過朋友肖某給蘇崢五百萬,有兩人當時的受賄視頻為證。
因此,蘇崢利用職務之便受賄的罪名鐵板釘釘,他將罪名嫁禍給趙乾,從而達到幫胡建陽逃脫法律的追責。
通緝令下達後五分鐘,阮凝接到蘇晴明電話,電話中蘇晴明口氣無奈,痛心疾首,可事已至此,所有人都要面對事實。
阮凝頭暈了下,身子晃了晃,手抓住桌角才站穩。
「爸……」阮凝聲音顫抖,「……我不信,」
「……」蘇晴明也不信,可鐵證如山,他們不得不信。
阮凝眼圈紅了,眼前的事物被水霧模糊,「……蘇崢,他是好警察,唔……」她忍了忍欲奪眶而出的淚,「……他對得起那身警服,他不會背叛國家,背叛人民,背叛職責!」
蘇晴明因為蘇崢的事一直忙碌,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查明真相,可他接到的信息與反貪局掌握的證據均顯示,蘇崢的確受賄了。
「阮凝,是爸不好,子不教父子過,是我這個父親沒盡到責任。」
這話,對阮凝而言,就是一把軟刀子,看在身上不見血,卻疼的要人命。
「爸,你不能這麼說,你這麼說了,不就承認蘇崢做錯事了嗎?」阮凝固執的堅持,「我不信,除非他當面跟我說。」
閉了下眼,淚水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
她用力抹下,「爸,我要複議。」
蘇晴明一怔。
「我要幫蘇崢平反,我相信他,他不會做對不起那身警服的事。我明天就去申請行政複議,請求反貪局重新取證,還蘇崢清白!」
蘇晴明擰眉嘆息,「阮凝,舉報人是帶著行賄的視頻去檢察院舉報蘇崢的。」
『嗡……』一聲,阮凝耳朵里鳴響。
「我也是今天看到視頻的。」蘇晴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