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洲金三角一直不和,中東部跟西部矛盾尤為激烈,天天都在打,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沈遲川跟葉辭關係差勁,但偏偏這倆人誰都不願意先撕破臉皮,也就是不願意明著打叫人詬病。
所以都暗地裡偷偷使壞,面上裝得關係很好的樣子。
因而這次的會面,約在了交界處最大的賭場漢京大酒店裡,兩人都不想去對方的地盤,怕被弄死,交界處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外面哪個是沈遲川?」同行的俄國男人用中文問身邊人。
郁白初現在如同傀儡,進了賭場的VIP包間後,背後那把槍也沒有放下,包間外還有一群人。
這些在外人看來是保護他的人,其實都是葉辭派來監督他的,如果他敢跑,就直接開槍打死他。
郁白初相信這些人絕對敢開槍。
「好像都不是。」另外一個大鬍子的白人道,他盯著外面湧進的一撥人,目光飛快掃了一遍,搖頭:「我雖然沒有見過沈遲川,但感覺這些都不是。」
俄國男人皺眉:「一個都不是?」
說著,他的目光轉到了郁白初身上,想了想,將抵在他後背上的槍往前推了推,問道:「你有沒有見過沈遲川?」
郁白初搖頭:「沒有。」
「你在撒謊。」
「伊萬。」那個大鬍子的白人察覺到他的槍再用點兒力都要戳死人家了,趕緊叫住他:「葉先生說了,這個人他還要,除非是特別不聽話,否則不能不敬。」
伊萬看了眼安靜溫和的青年,皺著眉,把槍收了回來。
他總覺得這個看著很乖的小白臉藏了很多小心思。
真想給他綁起來打一頓。
「外面已經開賭了?」伊萬問。
「嗯,我們來之前就開始了,平常沒那麼多人,今天大概都是來看葉先生跟沈遲川的。」
「賭得是西北那條航線?沈遲川捨得拿來做賭注?那咱們葉先生賭的是什麼?」
「不知道,葉先生沒有說,好像只告訴沈遲川是件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伊萬有些難以理解,扭頭問道:「然後沈遲川就這麼答應了?」
「嗯。」
伊萬沒有再說話,大鬍子白人也沒再開口。
倆人跟了葉辭這麼多年,按理說已經很了解他了,卻還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家先生想做什麼。
如果真想要西北那條航線,完全可以耍手段搶過來,為什麼要答應跟沈遲川跑來這裡賭呢?
而且還不是他自己來。
找替身過來說明葉先生也知道這次凶多吉少,可是不來不行嗎?為什麼非要答應下來?就為了不讓別人說他玩不起?怕沈遲川嘲笑他沒膽量?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這時,包間的房門被敲響了。
應該是賭場的工作人員,用標準的中文道:「葉先生,請問要不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