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遲到了兩年。
但他愛的人還在,從未離開。
門外,拉拉扯扯半天還沒走遠的一伙人,忽然聽見季陽的嚎啕大哭,嚇壞了。
一行人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吳浩一臉費解:「咋回事兒?這怎麼還哭上了?路二沒幹什麼缺德事吧?」
向野很冷靜,稍稍挑了下眉,道:「放心,這哭聲絕對不是被怎麼樣了。」
「我知道,路夕還不至於這麼禽獸,我是好奇他倆是不是吵架了?」
「不知道,要不你回去看看?」
吳浩回頭瞪他一眼,沒好氣地哼道:「你嫌我臉腫得還不夠厲害?」
向野還真的抬起他的臉認真看,最後沒什麼良心地笑道:「左邊應該再來一拳,這樣就對稱了。」
吳浩用力打掉他的手,暴躁道:「滾!」
然後心疼地摸著自己的臉走了,身邊的朋友不停勸他不要用手碰,先去醫院看看,但吳浩這人就是不聽勸。
走了一路,就摸了一路。
向野落在最後,看著他狼狽的身影,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後面幾個月的時間,吳浩開始有事沒事拉季陽出去玩,一開始季陽還覺得納悶,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被自己揍了,想要伺機報復呢?
剛開始那幾次,他口袋裡都要揣半塊搬磚,就怕吳浩跟自己玩狠的。
可是幾次下來,他發現這人好像真的沒有要算計自己的樣子。
吳浩就是純粹地,想要帶他一起玩。
不過路夕也說過,讓他不要跟吳浩玩,一開始只以為是覺得吳浩一肚子壞水,後來玩了幾次發現,這貨玩得有點花。
吳浩不像路夕那樣每天按時上下班,他去自己公司的次數屈指可數,有時候,一整天都在外面玩。
只有遇到重要的事情,他才過去看兩眼,再棘手點兒的,就找朋友處理。
實在束手無策,就打電話找路夕。
主打的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純純二世祖,每天的日子就是敗家。
季陽經常訓練,偶爾才跟著去玩一兩次,吳浩也是真不怕路夕宰了他,回回都帶季陽上酒吧夜店KTV,要不就是頂級私人會所開Party。
吳浩他們在旁邊玩,季陽就擱旁邊打遊戲,他還戴著耳機,那是半點不把周圍邀他共舞的男女放在眼裡。
吳浩跟一夥朋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看他像個去酒吧寫作業小學生似的,在跟自己隊友遠程復盤遊戲裡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