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你一眼我一語,仗著江憑風不在,開始為所欲為地八卦,甚至越聊越上頭。
最後被教練拿雜誌卷著,一人敲了下腦瓜,瞬間都老實了。
「訓練就訓練,訓練還用嘴是吧?」教練冷著臉訓斥完,讓滅霸監督兩人好好打,回來看兩人的戰績跟回放,不合格直接加訓。
然後才走出訓練室,去了三樓宿舍。
推開門,看到了趴在床上的江憑風。教練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忍不住數落道:「我跟你說了,你這身體最多打三個小時,你昨天打了多久?八小時對不對?你不要命了?」
江憑風是個犟種,還是記吃不記打的犟種,記得腰傷發作的疼,但一旦不疼了,就又開始作死。
幾個月里,總要被醫生罵幾頓好的,然後再去床上趴個四五天。
「我聽說你跟季陽吵架了?」
江憑風似乎愣了下,隨後輕嗤道:「誰特麼亂傳老子謠?奈奈還是胖子?」
「還賴人家傳你謠嗎?你這段時間跟陽崽怎麼回事?你躲人家幹什麼?心虛?他那麼大大咧咧的一個人,都看出來你對他態度有轉變,昨天還問我,是不是談戀愛影響訓練時間你不開心了,說這個月不出去了。」
江憑風似乎因為這番話而感到驚訝,隨後眼神溫柔了幾分,整個人都肉眼可見地暖了起來,他輕聲笑了下,才低聲說:「你說錯了,他不是大大咧咧的人,他心思很細膩。」
「原來你知道人家心思細膩啊?那你幹什麼呢?就算你覺得人家有對象了,準備放下人家了,可你也不用對人家這麼甩臉子吧?」教練邊說邊拉了把椅子,在他床邊坐下。
江憑風沒說話,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他面朝著窗口,教練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接著說:「真跟他吵架了?」
江憑風輕聲:「沒有。」
「沒有你躲人家幹什麼?」
沒等他開口,或者說教練也知道江憑風不會自己說,於是猶豫了下,才低聲問他:「盛豐集團那位,是不是又找你了?」
那天發消息提分手後,江憑風就直接給人拉黑刪除了,如今好幾天過去,路明跟方圓都沒有換電話打過來,也沒有來基地找他。
基地里沒人知道他跟路明的事情,如果教練不提的話,江憑風幾乎已經快忘記這件事情了。
他其實也希望路明就這麼跟自己斷了。
「他來那天。」安靜了好一陣兒後,江憑風忽然開口,教練抬頭看向他,見他一直盯著窗口,慢悠悠地說:「他在我宿舍那天,我聽見隔壁有動靜。」
「動靜?」教練起初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動靜。
直到江憑風道:「陽崽跟他對象,就晚上的時候。」
「……」教練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說這句話,皺著眉:「合著你聽人牆角呢?」
「臥室連著,不隔音。」
「不隔音你早說啊,我給你換房間!你不會都聽好幾個月了嗎?憑風啊,不是我說,你對自己真夠狠的,聽著自己喜歡人在隔壁做那事兒,你真的聽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