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你想的那麼變態,知道房間不隔音,我都是去客廳呆著。」
教練想了下兩人的對話,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關聯,問他:「所以這跟盛豐集團那位有什麼關係?」
江憑風沉默了兩秒,毫不掩飾道:「我那天在臥室,吻了他。」
教練比他爹媽帶他的時間都長,聞言一下子就想通了,表情有那麼一點慘不忍睹,還有點幽幽的譴責,慢聲道:「你可別跟我說,你聽著對面的動靜,在這邊拿人家當替身玩呢?」
「嗯。」江憑風甚至沒有猶豫下。
教練深吸了一口氣,好半天都沒有說話,想狠狠譴責他這種行為,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對我挺不錯的,給我放煙花、給我做飯、我隨手一指的珠寶他說送就送,就算我轉手就給了別人他也不會生氣。似乎無論我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他都會像縱容一個孩子一樣縱容我。」江憑風一臉平靜地敘述著那人的好。
教練已經喪失了罵他的欲*望,麻木道:「那就好好……」
「可我不想做他的情*人,我想做他的弟弟。」
教練沉默良久,帶著幾分苦笑地提議道:「那不然你去跟季陽他對象商量下?看人家親弟弟答不答應?」
江憑風沒接這個話茬,停頓了有好幾秒,語氣里都是費解,他喃喃道:「他為什麼可以這麼幸運?」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教練知道他說的是路夕。
「你沒必要羨慕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我沒有羨慕他。」江憑風毫不掩飾:「我是嫉妒他。」
「……」
「他擁有我想要的一切。」
教練嘆了口氣,不想再跟他談論這個話題,問他:「所以到底為什麼不理季陽呢?」
「心虛。」
「因為喜歡他就心虛?」
「因為親吻別人時心裡想著他,所以心虛。」
教練沉默了會兒,又問:「除了心虛呢,就沒有愧疚?」
「有,很愧疚,所以不敢面對他。」
教練再也忍不住了,大聲道:「我說的時盛豐集團那位!你親著人家,心裡卻想著另一個人,你對人家沒有一點愧疚嗎?」
「有,所以我跟他提了分手,把他所有聯繫方式都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