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已經被暴揍過,鼻青臉腫,其中一隻眼睛腫得都睜不開,模樣看起來很是可憐。
此時邪少雙手被反捆在身後,跪在地上,嘴裡含糊不清的吐字:「饒命,二爺饒命……」
孟星辰沒想到他們已經下手了,而且下手還挺重的。
邪少那張臉,她看著都疼。
孟星辰握著酒瓶子,突然都不知道要不要向前灌他酒了。
因為就邪少這副豬頭樣,是完全能抵消那天他灌她喝酒的恥辱。
厲寒琛以為她是害怕,走到她身後,嗓音清淺:「別怕,去吧。」
要不是想著留下邪少的狗命給她出口氣用,恐怕邪少已經被他手下的人打得升天了。
邪少一聽,身子向前傾,額頭結結實實磕到地板上,發出沉實的一聲。
因為雙手綁著,起來不容易,邪少就保持額頭貼地的舉動,喃喃:「二爺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是你的女人,我保證以後看見她兜著走,別再打我了,二爺,饒命啊……」
聲音斷斷續續,夾帶著濃濃的哭聲。
看得出來,邪少是被打得很害怕了。
尤其這裡狂風呼嘯,配合著哭聲聽,還挺滲人的。
孟星辰突然失去親自動手報仇的興趣,她將酒瓶子扔到一邊:「算了,他被你們揍成這樣,我的仇已經報了,放他走吧。」
晏博時聞言,氣不打一處來。
大晚上他跑這一趟容易嗎,結果孟星辰什麼也不做,就說把人放走?
人怎麼可能放走!
這人動了二爺的人,是不可能活著的!
厲寒琛聽出她的不開心,緊張:「星辰,你不高興?」
「對。」孟星辰回過頭看他:「你把人揍成這樣,我還動什麼手,既然決定把人留給我處理,那他應該只是被你抓起來,但是毫髮無損。你這樣做,跟我前男友有什麼區別。」
都是先把人懲罰得只剩半條命,然後過家家似的拎到她面前,再讓她不痛不癢的打幾下,就當作是她親自動手。
真的把她當成小孩子似的,敷衍她,一點意思也沒有。
晏博時忍不下去了,二爺好心從邪少手裡救了她,還為她懲罰敵人,還特意不打死留給她出口氣,做了那麼多,竟然換來她一通責罰?
而且還將二爺和該死的商混為一談!
晏博時開口:「孟星辰,你別太過……」
「閉嘴。」厲寒琛喝斷。
晏博時立刻噤聲。
但是面上寫滿不服氣。
厲寒琛走到孟星辰跟著,牽起她的手,輕輕晃了晃:「我懂你的意思,以後我都不出手,留給你,別生氣了好不?」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講道理,說明是我出手,那就讓我來,你們都快把人打死了,我還出什麼手啊。我不喜歡別人敷衍我。」孟星辰真的痛恨這種感覺。
就像小朋友,很想親自動手做些什麼,結果大人卻抱著我為你好,我怕你危險等自以為是的想法,先把事情做好一大半,剩下不痛不癢的幾步才留給小孩子做。
小孩子覺得很失望,於是大哭起來,反而還要被大人責怪不懂事。
她現在的心情,就跟那些小朋友是一樣的!
厲寒琛開口:「嗯,我知道了,這次是我不對,原諒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