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星辰與厲寒琛走在人群後,一路上厲寒琛雙手抱著蓓兒,沉默的走著,也沒有跟她說話。
她覺得厲寒琛怪怪的,不太搭理她,對她很是冷淡。
剛才他們也是走在人群後頭啊,但他會一直牽著她的手,和她絮絮叨叨,現在就算他抱著蓓兒沒有手牽她,但是,他的嘴有空啊,怎麼就不動一動,跟她說句話呢。
孟星辰專注著想事情,沒有看腳下的路,不小心給踩空,整個人重心不穩,她大叫:「啊!」
厲寒琛聽到尖叫聲回頭,見孟星辰摔跤想第一時間扶住她,但是來不及了,只見她一屁股跌坐在台階上。
孟星辰感覺她的屁股都裂了,痛得她腦袋一片發白,雖然她上身穿得很暖和,連毛衣都穿了兩件,但是褲子很單薄啊,她只是穿了一條棉褲在裡面,如今被狠狠撞擊了一下,她,她想哭。
厲寒琛二話不說將蓓兒塞到母親懷裡,他三並兩步跑到孟星辰身邊,將她拉起來:「沒事吧?」
孟星辰坐著不動,此時石階這裡的燈光昏暗,只有路邊幾盞白色的燈散發著剛好能見的光芒,這種灰暗的場景難免容易讓人心裡感到委屈:「都怪你!」
她控訴!
「你幹嘛不理我,一路不牽著我就算了,也不跟我說話。」孟星辰心裡真的很委屈啊,他不開心的時候她嘀嘀咕咕一長串安慰他,開解他,結果他就這樣對她。
馬茹蘭不知道小兩口鬧什麼脾氣,但是也識相知道此時自已閃開比較好:「走吧走吧,這裡好冷,我們去齋堂等著。寒琛,我們在一敬軒齋堂,等會你和星辰過來。」
這裡齋堂有好幾間,畢竟齋菜也是這裡的特色之一。
厲寒琛等馬茹蘭走遠以後,雖然心裡也有火氣,很想質問她為什麼要關心前男友,但是更在乎她的傷勢,於是決定壓著自已的怒火隱忍不發,蹲下:「對不起,跟我說說哪裡傷了,嗯?」
「不說,你都不關心我。」孟星辰嘟著嘴,側開頭:「我都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說你公事不開心,但我都安慰你啦,可你還是繼續不開心,你也不跟我說,就顧著自已悶悶不樂。」
她覺得厲寒琛一路上沉默,就是在悶悶不樂。
「對不起。」厲寒琛除了道歉不知道要說什麼:「我有聽你的安慰,我……」
厲寒琛掰扯著,掰到自已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因為他不像孟星辰,在胡扯這方面舉世無雙。況且他根本就不是為了公事煩惱,她的那些安慰,根本不是對症下藥,要他怎麼寬心。
厲寒琛在她身邊的空位坐下,與她一塊並肩坐在台階上,靜了三秒,他決定坦誠:「我看了你寫的願望。」
現場很安靜,很昏暗。
冬天的夜晚,連小蟲子都在冬眠,不鳴叫了。
兩旁都是綠植,有一條小溪隱藏在其中,山泉水發出淙淙的聲響,咕咚咕咚的,這兒的溫度比市區還要低上好幾度,濕冷,凍到骨子裡。
這一刻,兩人肩並肩坐在石階上,除了彼此的聲音外,再無他物。
「……」孟星辰消化了好幾秒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機械般轉過頭,不可思議,但很快,她徹底明白他的反常源於什麼,瞬間爆炸:「你,你無恥!」
她好心跟他分享日常,跟他說她和蓓兒寫了願望帶,他卻無恥得去偷看她寫的願望,他知不知道什麼叫隱私權!
「厲寒琛,你,你太讓我失望了!」孟星辰胸膛起伏,很奇怪,這一刻她除了憤怒外,更多的,竟然是心虛!
一旦想到厲寒琛看見她的祝福帶是寫給前男友的……
孟星辰以及砰砰直跳,心虛感不斷擴散,這一刻她很想問問,她這算是精神出軌嗎?
呸!
才不算呢!
她只是秉著人道主義關心一下前男友,畢竟她前男友對她真的很好啊!
孟星辰才不想承認自已做錯了,她只好用憤怒去掩蓋內心的重重心虛,她腦內不斷搜索著既可以表達憤怒但又不會太傷人的話:「你幹嘛偷看我的東西,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唔!」
孟星辰罵著罵著,突然細腰被他摟了過去,而他隨即低頭,用冰涼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唇。
她眼睛睜大。
這……
這不合適吧!
孟星辰回過神,猛的推了一把厲寒琛,抬起手臂擋在唇上,聲音嗡嗡:「你幹什麼,這是佛門清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