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封從一樓敲門到頂樓,還趴在門上聽了聽,感覺都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若是施暖在,聽見敲門聲,肯定會弄出什麼動靜來的。
……
施暖睡得迷糊,做了好幾個亂七八糟的夢,她夢見了施慈,正笑的猖狂,說是讓她一輩子不能翻身,讓她永遠沒臉做人。
她又夢見了陸雲,顧朝雖然護著她,可是陸雲還是指著她的鼻子罵了很多難聽的話。
然後她又夢見了那個五哥,色眯眯的看著自己,要過來扒她的衣服。
最後她夢見了穆封,夢到他過來救她了,夢見他就站在門口敲門,叫她的名字。
施暖激動的不行,掙扎著想坐起來,想過去給他開門,想告訴他自己就在這裡。
可是這些事情,她都辦不到,她像是鬼壓身了一樣,掙扎在夢境中,怎麼也醒不過來。
然後她聽見穆封說,若是她再不出去,他就不要她了。
施暖嚇得都要哭出來了,若說穆封再也不過來找她,她要面對的可是五哥那種噁心到骨子裡的人,那和死有什麼區別。
施暖拼命的掙扎,在很多次不成功之後恨不得冒髒話出來。
不知道掙扎了多久,等著施暖終於一個失重從夢中猛然驚醒過來,穆封的聲音也沒有了,那敲門的聲音也不在了。
好似一切真的都是她的夢。
施暖坐起來,裹著衣服,狠狠地喘息,額頭上都是汗。
她看著門發呆,外邊什麼聲音也沒有。
沒有穆封。
他沒有過來救她。
施暖再次躺下,猜測應該是身體內的迷藥在混亂她思維,不過還是有些失望。
穆封總覺得自己牛的誰都不如她,結果都這麼久了,他還是沒有找過來。
施暖有些控制不住,眼皮沉重。
閉上眼再次睡了過去,依舊是噩夢不斷,她夢見那噁心的男人過來了,夢見穆封過來了。
穆封一臉嫌棄的看著她,說她不乾淨,說要離婚。
明明離婚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卻覺得有些難過。
她並不想用這個理由離婚,她想驕傲的離開。
施暖再次醒來是被門外的鑰匙開門聲驚醒的,她感覺身上的藥勁差不多散去了,她快速的從床上下來,把衣服裹緊,看了看周圍,那昨天綁著她的繩子還在地上,施暖趕緊過去撿了起來。
等她把繩子放在床邊,門正好被打開。
外邊有光亮照進來,白天了。
五哥應該是醒酒了,又變成昨晚那變態的樣子,進來就反鎖了門,然後朝著施暖過來。
施暖後退了幾步,看著他,「你幹什麼。」
五哥笑笑,笑的讓人毛骨悚然,「不幹什麼,過來看看你。」
他說話的語氣太曖昧,讓施暖皺了眉頭。
五哥邊說話邊伸手想摸她的臉,施暖趕緊一彎腰躲了過去,五哥笑笑,回頭看著施暖,「哎呦,你這藥效都退了?還挺快。」
施暖抿著嘴,「你要做什麼?」
五哥還是笑著,奔著施暖過來,「不幹什麼啊,就是看看你。」
施暖一直躲著他,兩個人在屋子裡轉圈圈,五哥像是逗她玩一樣,也不真的逼近。
施暖試著靠近門那邊想開門跑出去,結果每次只要她稍微有動作,那邊五哥肯定要衝過來作勢剝她的衣服。
施暖嚇得只能鬆手,她也試著叫喊了兩聲,五哥笑的更是得意,「叫吧叫吧,這地方沒人的,一會你大點聲,我就喜歡聽女人的叫聲。」
那不要臉的模樣真的是讓施暖恨得咬牙切齒。
施暖躲著他,一直縮到了床頭的位置。
五哥笑嘻嘻的湊過來,剛想伸手,就突然低頭看了看。
施暖能聽見他兜里的手機在嗡嗡的震動。
五哥看了看施暖,「小丫頭,等著啊。」
他快速的把手機拿出來,也沒避著施暖,直接接聽,那邊說了什麼施暖聽不見,但是她聽見五哥說了一句慈小姐。
是這三個字,施暖確定自己不會聽錯。
果然是施慈,那麼這個事情是施慈自己做的,還是施家那些人也摻和了。
施暖覺得若真的是施慈,施家的人肯定是知道的,施慈雖然惡毒,但是也膽小,她才不會冒著暴露之後自己承擔責任的風險來解決掉大家都討厭的人,她一定會拉著所有人下水,到時候才能找藉口全身而退。
施暖覺得腦子嗡嗡響。
五哥把電話掛了之後,明顯興奮的了很多,他把手機放好,就開始摩拳擦掌,那樣子像是下一秒就會撲過來。
施暖趁著剛才他打電話的空擋,已經把繩子捏在身後。
她儘量鎮定,「慈小姐是誰?」
五哥估計是得意忘形了,哈哈的笑著,「被你聽見了?那也沒關係,知道就知道唄,反正幹完這一票我就離開這裡,誰也沒辦法把我怎麼樣,慈小姐就是慈小姐,怎麼,你想起來自己得罪誰了?」
施暖繼續問:「你見過她麼?」
五哥朝著施暖過來,「怎麼沒見過,不過你放心,那慈小姐長得可沒你水靈。」
水靈兩個字說完,五哥直接就撲過來了,真的是撲的。
施暖側身一躲,直接亮出手裡的繩子,她也沒客氣,拿著繩子繞著五哥的脖子就纏了一圈。
事到如今,她已然顧慮不了那麼多了。
五哥看來是真的被美色上了頭,根本一點防備都沒有,被施暖算計個正著,繩子繞頸之後,他明顯愣了一下,接著就趕緊抓住脖子上的繩子。
施暖感覺自己用盡了力氣,她如今想的很簡單,就是讓這個男人死,他不死,就只能她死。
可是一個男人在生死面前的爆發力是施暖沒辦法想像的,她正常時候都沒辦法對抗五哥,這種關鍵時候就更是不行。
五哥一手抓著脖子上的繩子,一手過去就把施暖給拎了起來。
施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小體格拖後腿,感覺五哥毫不費力的就把她給摔在了床上。
那簡易的小木床吱呀一聲,好似馬上就要散架。
五哥也不和施暖逗趣玩了,猙獰著一張臉,「果然長得美的都有一顆惡毒的心,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是想看看你今天怎麼逃出去。」
這話說完,他也顧不得脖子上的繩子,直接甩手一個巴掌上來。
他是用了力氣的,一巴掌下來,施暖頓時就頭暈目眩,哪裡還能顧得上手裡的繩子。
五哥用膝蓋壓著施暖的兩條腿,空出手三兩下就把脖子上的繩子解下來扔在了地上,施暖抓著繩子的一頭,眼睛冒金星。
五哥腿上用了力氣,施暖的雙腿被他壓的很痛,感覺和上次摔得骨裂差不多。
五哥居高臨下的看著施暖,「裝什麼裝,你孩子都有過一個了,還在這裡裝作沒被男人睡過幹什麼……」
施暖原本被那一巴掌打的暈乎,結果五哥這話一出口,施暖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盯著五哥,「你說什麼?」
五哥臉上早沒了笑模樣,那樣子就是一會肯定不會讓她好過,「我說什麼你不知道?你不是都流產過一次了麼,還在這裡跟我裝什麼貞潔烈女。」
施暖閉了閉眼,然後用力的推他,「你到底是誰派過來的。」
五哥可不管那麼多,三兩下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後俯身就要脫施暖的。
施暖自然是不肯的,這時候也不講究什麼戰術,就是這種推拉撕扯,施暖有些絕望,直接撓過去,「到底是誰,是陸雲,還是穆長生,或者說是潘雪,是穆溪,是胡書晏,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五哥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他想脫下施暖的衣服,可是也低估了這個時候女人的戰鬥力,施暖真的不要命的掙紮起來,他也有些無從下手。
這小模樣要是真的往死了打,一會做那樣的事情對著那麼慘不忍睹的一張臉,吃苦的還是自己。
他有些下不了手。
從前對付那些女人的時候,他可沒這麼心慈手軟過,五哥自顧自的解讀自己的心裡,可能真的是看見漂亮的東西,就忍不住的想溫柔一點吧。
施暖趁著五哥一個不注意,抽出自己的一條腿,然後對著他下身就頂了過去,五哥嚇得趕緊低頭壓著她的腿,臉上剎那的心軟已經沒有,他抬著手,「你這女人,真的是找死,你……」
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毫無預兆的,老舊的鐵門砰地一聲被人從外邊給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