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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早晨聶文義打來電話，夏四季只說自己昨天太累了，今天想先休息一上午。然後夏四季就丟開電話，再次迷迷糊糊睡死過去。
不知是腳傷的緣故還是淋了一丟丟雨水的原因，夏四季聽到敲門聲時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她站在門口問了一句：「請問哪位？」
「我。」
夏四季被這一聲「我」驚得全身一激靈，她飛快打開門，就看到門外一身水汽的顧盛之。
「怎麼不打把傘？外面還在下雨嗎？」夏四季心口漾起一陣陣既酸且澀的滋味，一夜之間顧盛之竟然像奇蹟一樣出現在她面前。
「臉怎麼那麼紅，發燒了嗎？」顧盛之不答反問。
他搓熱雙手，搭在夏四季額頭：「是有一點，先量體溫。」
顧盛之拿出溫度計，五分鐘後，體溫果然有些高。
然後，夏四季就看著顧盛之打開包，像變戲法一樣掏出退燒藥，感冒沖劑，還有兩管不知名藥膏。
「你怎麼準備這麼全，未卜先知嗎？」
「天氣預報外加某個笨蛋不愛帶雨傘和腦子出門的規律總結出來的。」
夏四季笑：「顧醫生，我們擺個攤子算命吧！。」
顧盛之拿眼冷冷地掃了她一下，低頭托起她的腳踝看了一下：「腫脹是消退了，但估計還要疼幾天。」
「對不起。」夏四季這時才覺察顧盛之的神色很不對勁，臉色暗沉，是許久未對她擺出的那副萬年冷漠臉。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顧盛之的問題不是反問句，是需要回答的疑問句。
「我不該又讓自己受傷。」
顧盛之嘆一口氣把她擁進懷裡，卻什麼也不說。
這時夏四季肚子咕嚕了一下，顧盛之拍了她後腦勺一下：「怎麼不餓死你！」
顧盛之背起傷員，一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口一臉驚訝的聶文義：「我來給四季送午飯。」
「謝謝，我們出去吃。」顧盛之往前邁了一步，「聶先生，還有事情？」
「沒了，沒了，不耽誤你們。」
夏四季看著步履匆匆離去的聶文義，剛想解釋一句，大腿外側就被人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顧盛之，小心我告你家暴。」
兩個人去吃夏四季在視頻里說了好多次的那家生煎。
「我還打算回去的時候給你帶幾個，又覺得涼了口感肯定不好，哈，你看，老天助我，你就巴巴地自己坐高鐵來吃了。」
顧盛之還是不說話。
夏四季心虛氣短：「顧盛之……」
還是不說話。
夏四季無奈：「我行使我第三次道歉的機會。」
這次，顧盛之抬起了頭：「我說過的，只有十次的機會。」
有一年，顧盛之又照例忘記了夏四季的生日，夏四季生了好大一場氣。四月一日啊，是個人都會記住的日子，你怎麼就會忘了，你是故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