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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人不如養條狗?
「行了,我沒事。」楚臨淵睨了肉丸子一眼,「把她看著,別出事。」
餐桌上空空如也,他離開之前說的面,今晚上估計也不會有。
他便拿手機,便往外走,肉丸子依依不捨地跟到了門口,目送他離開。
「你知道,我並不想來醫院裡面看你。」
深夜,祁閔被一通電話叫到醫院,看到的是楚臨淵坐在特護病房裡面掛點滴。
「誰讓你來的?」他也沒給祁閔打電話,「這個點你應該在溫柔鄉裡面。」
不說還好,一說祁閔似乎更加生氣,走過去看了眼掛的是什麼類型的點滴,很認真的看,「胃病?不是讓Kelly照顧你一日三餐?她這個秘書很失職。」
「Kelly原來是你的人。」
見面寒暄之後,祁閔直奔主題,「你岳父家裡沒問題吧?你下午說的那番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代表你個人?你代表的不是你楚家?」
一天都是這些事兒,來醫院掛個點滴,也被祁閔追著問。
「煩。」他瞥了祁閔一眼,淡淡道,隨即靠在椅背上,閉目。
祁閔站在原地,看著楚臨淵,整句話堵在喉嚨裡面,咽不下去,說不出來。
憋屈。
手機鈴聲打斷了病房裡面的寧靜,楚臨淵從口袋裡面拿出了手機,屏幕上顯示著蕭疏二字。
站著的祁閔瞥見了那兩個字,眉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
楚臨淵接了電話,不知道聽到什麼,眼神一暗,「現在?」
「……」
「好,你等著。」
電話在一分鐘內掛掉,隨即,祁閔看著楚臨淵扯掉了手背上的針頭,而吊瓶裡面,還有大半的液體沒有掛完。
「臨淵,你幹什麼,點滴還沒掛完!」祁閔一把抓住楚臨淵的手腕,甚至帶著點強硬的態度,「你不要你的手之後再不要你的胃?」
打電話的人是蕭疏,他非要隨傳隨到?
「沒什麼,老毛病了。」楚臨淵動了動手臂。
身側的人冷哼一聲,「老毛病?你的胃病怎麼落下的我不知道?蕭疏這麼晚找你幹什麼?她不知道你在醫院?」
「究竟是誰讓你來醫院的,啊?」抽出手臂,楚臨淵拍了拍祁閔的肩膀,「你別大驚小怪。」
被他輕描淡寫的說著,好像是他過度擔心一樣,祁閔本就是陰冷的人,卻在這件事上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足見蕭疏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多麼的糟糕。
面前的人執意要走,「你是不是忘記了,五年前你因為那個女人,廢了一條手臂。你今天站在這個位置,面臨這樣的處境,全都是那個女人加注在你身上的!別和我說你不想當軍人,不想開戰機,那都他媽的在扯犢子!」
聽的人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背對著祁閔,「你說的『那個女人』,會成為你嫂子。」
凌晨兩點,楚臨淵提著一屜剛出籠的小籠包,回了東廷苑。
公寓裡面靜悄悄的,只有聽到腳步聲從客廳跑過來的肉丸子,一臉不解的看著凌晨兩點回來的主人。靈敏的鼻子還聞到了肉香味,便不斷的圍著楚臨淵,搖頭擺尾的,舌頭伸了出來,一縮一縮的,該不是給自己帶了什麼好吃的東西吧!
楚臨淵打開了客廳的燈,裡面空無一人,往房間那邊看去,房門緊閉。
換上拖鞋,他提著手中的甚至都沒有放進打包盒,直接帶著店鋪裡面專門用來蒸小籠包的竹蒸籠回了東廷苑。
原汁原味。
「咚咚咚——」楚臨淵輕敲房門,並未聽到從房間裡面傳出來任何聲音,倒是肉丸子,一直垂涎著他手上的小籠包。
無奈下午已經趁著這兩人在房間裡面不知道做什麼的時候,跳到椅子上把面吃了,這個時候只能一臉討好的看著那一籠看起來很好吃的東西。
卻在遭到楚臨淵淡淡一瞥之後,自動自覺地回到了客廳裡面。
再敲了一遍之後,依然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他伸手落在門把手上,輕輕打開。
房間裡面很暗,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一點月光都透不進來,借著走廊裡面傳到房間的光,看到了床上凸起的一團。
睡著了?
收回了去開燈的手,楚臨淵走到了床前,打開了夜燈,將那一屜小籠包放在了床頭柜上。
「不是說餓了?大院旁邊那家湯包館早就關了,我去了附近的一家,味道一樣。」她的呼吸聲不似熟睡的人,假寐?還是只是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