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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已出口,楚臨淵並不是那個意思,卻被蕭疏曲解。
「我沒說是你說了什麼讓岑姍吞安眠藥,我只想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他眉頭微蹙。
蕭疏一把甩開楚臨淵的手,他不提昨天晚上的電話還好,被他這麼一說,就想起岑姍昨天晚上的話。
——我交給你的,是清清白白的身子。
蕭疏嘴角掛著諷笑,「想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你去問你的太太咯,問我做什麼?」
「你知道我和岑姍結婚是另有原因,你別一口一個『太太』掛在嘴上。」他英俊的臉上蒙上一層陰影,想要和蕭疏解釋,卻也覺得現在解釋沒有一點意義。
「結婚還需要別的原因?楚公子我真是不明白你的三觀。婚姻也能是被你利用的籌碼?」蕭疏搖搖頭,「不對,何止是婚姻能被你利用,你能利用的東西多了去了。」
比如,愛情。
在她毫不設防的情況下,從她家拿走了毀滅性的證據,這始終是蕭疏心中無法逾越的障礙。
楚臨淵的神色漸漸沉了下來,他無法在這個問題上面扭轉蕭疏的想法,不管過去多少年,蕭霽月的事情仍然是她心中的刺。
所以他必須要把蕭疏留在身邊,就算沒辦法把她心裡的那根刺拔掉,在漫長的歲月當中,他可以一點一點地把那根刺給磨掉,至少摸上去不會刺手。
但前提是,蕭疏必須在他身邊。
「蕭疏,我以為你不會回來。」
楚臨淵站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一雙英眸如浩瀚星辰,深深地望著蕭疏。
蕭疏心中一頓,原來,他是這麼以為的。
「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這樣,我也不會回來,至少在我心中,你還是那個英俊瀟灑,無所不能的楚臨淵。」
「我不是一個完美無瑕的人,我會犯錯會走彎路,也會失控。不是你心中那個無所不能的楚臨淵。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同樣也是這樣。所以蕭疏,你愛的,究竟是誰?」
楚臨淵的問題直抵蕭疏內心深處,她微微張嘴,詫異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也不會去想。
她愛楚臨淵就愛了,難道愛的還不是她心中的那個楚臨淵?為什麼愛當中還要摻雜那麼多其它的因素。
她小時候就覺得喜歡楚臨淵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所以她就喜歡了。
在她的世界當中,愛情就該是那個樣子,沒有任何的雜質。
「你別轉移話題了。現在我愛不愛你有那麼重要嗎?你要是現在還不去醫院看看你的好太太,說不定連她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她語氣冷漠。
本來就是,岑姍的死活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就算她是因為和她通過電話之後吞了安眠藥的,那又怎麼了?
她昨天說了什麼過激的話?
沒有!
她不過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楚臨淵眉頭緊鎖,他當然不能期望蕭疏能夠對岑姍說出什麼好話來,他也沒有懷疑過蕭疏什麼。
如果蕭疏真的要和岑姍爭一個長短,岑姍不是她的對手。
單單一條,他心之所向,岑姍就輸的一塌糊塗。
「你不是想知道昨天打電話我和她說了什麼嘛?我告訴你啊,」她神態自若,不甚在意,「她說她很想念出差的你,問你什麼時候回去,還說她深閨寂寞……」
「夠了!」楚臨淵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她。
「哦,還沒完啊。不是你想聽我說了什麼嗎?我對她說你丈夫現在在浴室裡面,洗完澡之後要做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應該明白,不如你想想怎麼把你丈夫重新回到你的溫柔鄉裡面!」
蕭疏越說,楚臨淵的面色越發的沉,最後那一雙漆黑的眸子裡面竟然全是涼意。
「我說,夠了。」
蕭疏聳聳肩,「恩,夠了,反正也說完了。如果你的太太是因為我說這些話而吞藥自殺的話,她的心可真脆弱,真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
她看到他的身子僵直站著,面上的表情因為她說的話而越發的陰沉。
他到底是在生氣她說的那番話,還是生氣她那麼對待他的太太呢?
「特別生氣嗎?」她臉上漾著淺笑,卻比誰都要冷情,「生氣就對了啊,我早就和你說過,你會後悔讓我留下來的。看,這不是出人命了嘛!」
看,他也在動搖了,是不是覺得把她這個禍害留下來是一個錯誤呢?
肯定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