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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生的熟悉感讓蕭疏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說完之後自己都覺得有些怔住。
她明顯看到對面的男人用一種歧義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訕笑了一聲,「哈哈,這個搭訕的方式真的好老套哦。我們以前應該沒見過的,不然我怎麼會不記得呢,我的記性很好的。」
為了緩解尷尬,蕭疏對他說了很多話。
但是那個男人,神色深諳,在她說出調節氣氛的話之後,完全沒有緩和臉上的表情。
於是,蕭疏也收起了臉上的訕笑,「你先上吧,我等下一部電梯。」
再開口的時候,蕭疏已經恢復常態,沒有刻意拉近距離的親昵。
此刻電梯外面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等待,她卻讓他先走。
「不敢和我上一部電梯?」楚臨淵一語拆穿了蕭疏。
「有什麼不敢的?」蕭疏滿不以為然地說道,「只是怕別人誤會。」
誤會?
蕭疏住的那一層有同機組的員工,機長空姐,還有別的航空公司的。
雖然她和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但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和Wesley以外的男性站在一起。
她和Wesley處在一種說親密卻又不是很親密,說只是同事,卻有著超越普通同事的情感。
她覺得,感情就是要專一,就算她要和別人在一起,也是在和Wesley分開以後。
而這兩個字,戳中了楚臨淵的神經,那個男人。
飛機上蕭疏一出駕駛艙,眼中只有那一個男人。
在餐廳,他們親密得像男女朋友,那個男的離開之後甚至還親吻了她的額頭!
就算是禮節性的,他也難以容忍。
後來蕭疏在路上遇到襲擊,如果不是他先一步救了蕭疏,就是那個男人安排的人救了他。
她是為了那個男人,所以要和他保持距離?
很久很久以前,蕭疏也為了楚臨淵和其他男人保持遙遠的距離,甚至為了他不再去看杜寒聲一眼。
是否她曾經給他的特權,全部都給了別的男人。
「我因為你受傷,我一個人沒辦法給手臂貼藥膏。」楚臨淵一本正經地說道。
蕭疏看得很清楚,從回來的路上,他的手臂一直垂著像是使不上力氣一樣。
「我幫你叫酒店的員工幫忙。」蕭疏眨了眨眼睛,特別認真地說道。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我也是別人啊!」
完全沒有任何的邏輯錯誤。
「你不一樣。」
你不一樣。
簡單的四個字,深深地落入蕭疏的心坎當中。
記憶中聽過不少這樣的話,父母兄長對她說過,好閨蜜許沫說過,Wesley也說過。
但是這個男人說的時候,她的心尖都跟著才顫抖。
可她明明連這個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莫名的心悸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被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盯著,他的目光比火還要炙熱,比陽光還要耀眼。
「那我真的,幫不了你。」蕭疏避開了他的眼神,眼神亂瞄。
「只有你能幫我。」他聲音清冷,卻帶著三分的懇求。
而他的一句「只有你能幫我」,似乎還有話外之音。
只是現在的蕭疏沒能明白過來。
經過強烈的心理抗爭,於是蕭疏妥協了。
「去那兒——」蕭疏指著酒店大堂的沙發,「我只能在那兒幫你貼藥膏,不去別的地方。」
她說的別的地方,可能是她的房間,也可能是楚臨淵的房間。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單獨待在房間裡面。
她臉上的「我不願意和你產生任何讓人誤會的事情」的表情全數落入楚臨淵的眼中。
可他還能怎麼辦?
「好。」
於是酒店大廳裡面就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
一個男人背對著大廳坐在沙發上,露著半個臂膀,燈光下男人精壯的身材半遮半露。
一個女人手拿著藥膏,猶豫著應該怎麼給他貼上去,好像是第一次看除了蕭乾以外的男人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