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Wesley的都沒見過。
所以,蕭疏理所應當的臉紅了,無從下手。
「……貼在手臂後側。」等了半分鐘,都沒有等到藥膏貼在手臂上,楚臨淵低聲說道。
回頭的時候,不其然地撞見蕭疏漲紅了的臉。
害羞?
他的嘴角微揚,雖然他們以前做過最最親密的事情,但此刻見她因為羞澀而漲紅的臉,一直鬱結的心情,似乎舒暢了一些。
雖然,是在一個人人路過都會轉頭看他們兩個的大廳裡面。
可他卻覺得這一刻的時光多麼的美好。
她還清醒著,還活著,能說話會走路,會喜怒哀樂。
他也想緊緊擁著她,告訴她,真好,你還在。
可他狠狠地抑制住心中那份衝動。
蕭疏,我們會重新開始。
「你身上怎麼那麼多傷?」她為了緩解尷尬,開始了無邊無際的談話,不過他手臂上,腰腹那邊,真的有好幾道傷口,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槍傷的傷口。
「嗯,以前當兵留下不少傷。」
「手臂也是?」她看到他手臂內側有長長的縫合的傷疤,而且不止一道。
「不是。」
「哦……」她沒問下去,他們不是很熟,不能問太多私人問題,「那你以前是當什麼兵的?我爸爸以前也是當兵的,他可帥了。」
看,不管失憶與否,在蕭疏心中,最帥的男人永遠是蕭霽月。
「空軍飛行員。」
「哇塞,你也是開飛機的!好巧!」她幫楚臨淵貼上了藥膏,因為特別激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這不是遇到同行了嗎!雖然他以前是空軍,而她開民航飛機的。
楚臨淵眉頭一蹙,很疼。
她連是他帶她進入航空的世界,也忘記了。
「空軍飛行員和民航機長不一樣。」
「我當然知道不一樣啊!好像,我以前也想當兵來著,可是我爸不願意我吃苦,所以我就學了民航,就想當飛行員。」可她總覺得,當飛行員是有什麼原因的,不單單是她想開飛機。
可到底是為什麼,她想不起來了。
「你和我說說唄,空軍的飛行員是怎麼樣的?你們是不是會開戰鬥機,那種,電視上特別帥氣的。肯定還有秘密武器,我們平時在電視上看不到的那種!你有參加過那種實戰演習嗎?發射飛彈的那種。我記得我以前看閱兵儀式的時候,表演隊還會那種噴彩色尾氣的……」
她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了,比起先前對這個男人的陌生與疏離,似乎在知道他是空軍飛行員之後,都煙消雲散了。
有共同語言!
而且,她對當過兵的,特別還是空軍飛行員,有種說不出來的崇敬。
很久很久以前,當他還是現役空軍飛行員的時候,有個女孩子,在他休假回家的時候,整天圍在他身邊。
問他同樣的問題。
畫面好像重疊了起來,蕭疏還是以前的蕭疏,楚臨淵還是以前的楚臨淵。
「這些都是機密,我沒辦法告訴你。」以前,他也這樣告訴她。
於是,她所有的興頭都被澆滅,默默地憋著嘴。
她又撕開一張藥膏,貼在他肩膀上。
「就不能偷偷告訴我嗎?反正我又不會告訴別人的。」她不死心地問道。
「你相信我嗎?」
男人忽然間問了一個問題,讓蕭疏措手不及。
「不是特別信。」蕭疏如實回答,雖然剛才這個男人救了他,可他們到底是第一次見面,蕭疏不會百分百的相信他。
「所以你覺得我為什麼會相信你不會告訴別人我告訴你的事情?」
「……」好個心思縝密的男人,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他不會透露半點他當兵的細節。
「不過,你若想聽,我可以跟你說一整晚。」
蕭疏睜大眼睛,他這話的意思,是相信她?
他為什麼會相信一個才見第一次面的人?
「你為什麼……」相信我?
「我現在就說過,你對我而言,不一樣。」男人低沉的聲音傳入蕭疏的耳中,那是一句比「我喜歡你」或者「我愛你」更加撩撥人心的話。
她的臉比先前更加紅,從未見過如此會撩妹的男人。
「好……貼好了。」蕭疏收回手,兩人之間瀰漫著一股子藥膏的刺鼻氣味,她覺得自己可能要招架不住了。
「嗯。」男人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好似剛才並未說過那樣曖昧的話。
「那我先走了。」蕭疏從沙發上站起來,打算離開。
「蕭疏。」男人叫住起身背對著他的人,「我叫楚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