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留在這裡,以免撞破更多的不堪。
陸深在殿內,離得並不遠,自然也聽到了聲響,當即自殿內跑出,尋常總是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乍一出現在殿門,眼裡滿是驚懼。
「書晴。」
若是沈書晴此刻眼睛還對著前殿,定然會啐他一口,不過是關心孩兒罷了,畢竟這孩兒可是和她外祖有血脈聯繫的,他可不得好生重視。
見到沈書晴好好地被紅菱攙扶著,陸深這才面色稍松,他信步過去到她面前,低垂著的鳳眸此刻滿是柔色,捏起她的手往薄唇上一吻,而後才後怕地說道,「方才是怎回事?怎地紅菱大呼小叫?」
沈書晴別開臉,冷淡抽出手,並不言語回他,心裡已認定他是個滿心算計之人,是個罪大惡極的騙子。
陸深還沒覺察出什麼,只當她受了驚嚇,轉而側目冷斥紅菱,「王妃臨盆在即,萬事皆要小心仔細,你這個丫鬟是如何當差的?」
自打沈書晴晉為王妃以來,陸深從沒斥責過她的身邊人,這回也是的確事關重大,才對紅菱頭一遭發火。
可紅菱是個不怕事的,眼裡只有自家小姐,當即就抬起下頜,頂了回去,「王爺有空在我一個奴婢跟前耍威風,不如問問你那個好......」好表妹。
紅菱說這話時,依舊四處在打量,卻半個鐘靈的影子也見著。
沈書晴沖紅菱搖了搖頭,轉而後退一步,是個與陸深涇渭分明的動作,她解釋說:「是妾身方才踩空了,與紅菱無關。」
轉頭,又挽起紅菱的手臂,「紅菱,本妃累了,我們回王府去。」
孕婦易困,倒也尋常,若是平時,陸深回留用完夕食再一同出宮,可今日皇帝宴請百官,一會子宴畢有煙花大賞,他還得再去一趟,又見她確實沒有大礙,便說:「那你先回府去,等本王自朝宴回來,再與你說話。」
而後,要將她鬢角為風揚起的碎發別至而後,本是個極為熟悉的動作,這回沈書晴卻自己動手先抿好了碎發,不知是不是錯覺,陸深總覺得她今日有幾分奇怪,又見她一臉的疲色,只當她還是嚇著了,就擰眉道:「你先別急著出宮,本王傳太醫來給你瞧瞧。」
若是尋常,她當真不舒服,則會乖巧點頭,嬌聲答一句,「王爺待妾身最好了。」
若是無礙,她也會俏皮地將指尖貼上肚子,說一句,「真的沒事,你看孩兒在動呢。」
可今次她卻是直接轉過身,看也沒看他一眼,往福寧宮大門方向走去。
陸深何其敏銳,眼尾上揚的鳳眸意味深長地眯了眯。
只怕是方才他們在殿內的談話被她聽去了一些,不過他並不慌張,兩位長輩所說之事他並未應承下來,算不得對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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