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因為無意中得知沈書晴的外祖乃是陳氏一族的族長,這才生了占有之心,說到底也不過是利益使然的利用。
從何時開始,自家王爺的一顰一笑皆全系在王妃一人身上了呢?
林墨回想了一下,似乎從他給鍾靈下蝕骨香開始,那可是他嫡嫡親的表妹,且一個不小心便會讓寧遠侯府與他翻臉,可他還是不聽勸地給她下了藥。
林墨更想不明白的事,分明一開始王妃對自家王爺痴心不改,怎地如今完全顛倒過來了?
林墨搖了搖頭,索性轉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
只他才一轉過身,陸深便強制捏著沈書晴的下巴將她的臉掰過來,與他一起朝前頭的江面看去,用拇指將她頰邊的碎發抿至而後,牽起唇角,笑得瘮人,「書晴,你看那船啊,那要去金陵的船已經來了。」
「我們書晴不妨猜一猜,今次我們能不能順利踏上去金陵的船?」
沈書晴無望地看向街市的方向,可她望眼欲穿,一直到在陸深的脅迫下,她去到了甲板,直到船帆重新揚起,依舊沒有等到來救她的人。
陸深再度斜眼睨她,「你看,我們逗留在鄴城足足有一日,你外祖的人若是誠心要找你,豈會找不到?」
「足以見得,你外祖根本沒辦你這個外孫女放在心上。」
說罷,還得逞地一笑,「哎,在這個世上,也只有本王最在乎你,跋山涉水也要將你找到。」
又搖了搖頭,「只可惜,你是個沒良心的,還時時刻刻想著要逃。」
字字句句皆是在扎沈書晴的心,偏生他說的話還有幾分道理,沈書晴見他笑得討厭,當即抓住他帶上鐐銬的那隻手,恨恨地咬了一口。
陸深痛得嘶地一聲,林墨都聽到了,轉眸一看,好傢夥,還出了血。
心想,這回王爺該是要好生收拾王妃一番了罷,起碼得給點臉色瞧瞧。
然則,他卻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他竟然瞧見王爺非但不生氣,還一把將拳打腳踢的王妃抱進了船艙,重重地關上了艙門。
到了船艙,不比陳家的床榻寬展,木床只容得下兩個人勉強入睡,陸深將她扔在床上,就頂著這張南戲小生的臉,好生將沈書晴欺負了一番。
看著床上嘴唇發腫的女子,對自己依舊是個防備的姿態,瑟縮在床腳,看起來甚是可憐,陸深到底沒有繼續,「船上人多眼雜,本王便不收拾你了,如今你也該認清了,你在你外祖心裡也不過如此。」
「往後,莫要想東想西,跟著本王,不會虧待你。」
開船後,陸深取了兩人手中的鐐銬,林墨打水來,兩人洗了臉腳,便且抵足而眠。
夜裡,船行到一處三叉江口,卻倏然停了下來,喊打喊殺聲不絕於耳,火把的光亮照的整個船上猶如白晝。
沈書晴透過船艙往外面瞧去,前面有一條巨大的船隻橫在他們的客船面前,船首站著幾個滿臉橫肉的壯漢,他們身後站了一排弓箭手,再往後則是一些提著長刀短劍的兇悍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