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當即勾起一邊唇角。
這個女人,分明是狠下心離開他的,卻依舊垂涎他的身子,還,還真是不知說甚是好。
該得意嗎?得意他總算有一樣可以留住他的魚餌,哪怕只是片時片刻。
可他這幾日勤勤懇懇,依舊挽回不了她不是,忽然之間他眼裡的水霧散去,鬆開了將她雙手高舉過頭頂的手,他也想她,想要她的全部,然則她的想他,卻只是想他的身子。
這不公平,得罰她,罰她吃不上他,只能干看看。
忍著心裡的火,他倏然轉身,不帶絲毫的猶豫,挺直背脊踏著大方步離去,高大健碩的身軀硬是將粗布衣衫凹出了錦衣玉帶的質感,儘管便是被風掀起的衣擺也皆是個冷漠無情的弧度,卻叫沈書晴看得心神一漾。
她此時無比確信一點,這個男人她還沒玩夠。
「不要走。」沈書晴抬手挽留他。
男子得逞一笑,卻並未停下步子,反倒是瞧著逃得更快,他越是這般假矜持,女子反倒是越著急起來,「陸深,我叫你別走,你沒聽到嗎?」
果然是上趕著的都不被珍視,得不到的卻永遠在騷動。
陸深忽然有些明白,便是要以色相誘惑,恐怕自己也是用錯了方法,遂繃直了薄唇,幾分委屈幾分暗悔。
他腿長走得快,眼看就要走出沈書晴的視線,這個時候蒼穹爆出好大一聲雷,嚇得沈書晴一溜煙就跑去了男人面前,緊緊箍住他的勁腰,將腦袋貼在他的胸膛。
陸深知曉他膽小,縱是想要冷著她,還是深處骨節修長的手捂住了她的雙耳。
只男子的大掌剛一覆上她的耳垂,分明是個極純粹的動作,卻因位置特殊,女子家當時便低哼一聲,咬著殷紅的嘴唇盈盈一抬眸,是個極為勾魂攝魄的眼神,然則陸深當真是生氣了,並不願意讓她吃白食,遂抬起了高傲的下頜,眼不見為淨。
雖則他也不是毫無反應,但還在可控範圍,非得治一治她這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毛病不可。
然則沒想到,他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因暴露了喉結,女子見他不給,便主動索取起來,踮起腳尖舔舐他滾動的喉結。
當即便是心下一緊,他拎起還未將腳後跟放下的沈書晴,竭力壓制著被她挑起的燥熱,冷聲斥她:「沈書晴,你不是不愛本王嗎?」
「你不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跟本王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