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子卻並沒有答話。
沈書晴抬首看他,就見他肆虐的目光落在自己腳指頭上,當即用被褥遮蓋,並又紅透了臉頰。
陸深卻是不由分說扯開了被褥,探手握住了她光潔的腳踝......
等兩人重新沐浴過後,沈書晴這才想起兩人都不曾用膳,就叫林墨擺膳,之所以是林墨而非紅菱,沈書晴實在是怕了紅菱那張嘴。
膳食是擺在主屋外間的,因著陸深體病中,皆是些清淡的菜食,平常在王府,沈書晴也是隨他的口味,不是清蒸就是白灼,肉也是好克化的燉得軟爛的肉,連肥肉也很少見。
今日卻是難得地看見桌案上擺了一例蹄花湯。
從前在葫蘆巷時,陸深便喜歡讓他吃蹄花湯,她一隻以為是他嫌棄她胸無二兩肉,如今她生產過後,豐腴不少,怎地還嫌她啊。
她將那碗蹄花湯往他跟前一推,不悅地撇撇嘴,「誰要豐胸誰豐胸,反正我不吃。」
陸深聽得一臉怔惘,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何事,頓時一笑,「原來不是娘娘喜歡啊。陸某從前侍候娘娘,見娘娘每回皆吃得乾乾淨淨,還以為是娘娘喜歡這道菜。」
話畢,他垂首去看她那處,與如今相比,從前似乎是不夠看,半晌重重地點了點頭,「不知是王爺伺候的好,還是陸某伺候的好,是沒有那個必要再豐胸。」
沈書晴聽罷這話,暗暗磨著牙,扒拉了幾口飯,就下了飯桌。
陸深慢條斯理吃完飯,再處理了一個時辰的公務,女子皆不曾出現在他面前,這倒是叫他有些好奇地透過屏風往裡面覷去。本以為她已熟睡,沒想到竟看到她坐在屏風後的高凳上做針線,也不知想到甚麼,竟然暖心地一笑。
他大概還以為是在為他做針線呢。
遂撂下手中的公務,一徑去到屏風後邊,靜靜走到沈書晴身前,也不說話,便這般默默注視著她拉扯著絲線,仔細地縫製荷包,那荷包是個靛青色的底色,便想當然以為是給他做的,直到他稍彎腰仔細覷去,才發現上頭繡了一個老虎頭,頓時面色一沉。
他取出帶在腰帶上那隻從前沈書晴所繡,後來發霉後依舊被他不舍扔掉的青竹明月荷包,悶悶地扔在沈書晴膝蓋上,聲音帶著幾分委屈,「某這個荷包,實在是不能用了,還望王妃娘娘大發善心,好歹給某換一個?」
沈書晴被他這個動作唬了一大跳,當即將針扎在了指尖上,下意識伸到嘴邊,伸出舌尖去舔。
陸深一見她這個動作,當即喉結一緊,立馬托著她的咯吱窩,將她抱去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