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陳家的家風絕不容許賣女的行徑,陳大爺便將此間事情飛鴿傳書與潁川。
一個月後,陳行元回了信,一同帶來的還又他這個族長給陳映月的添妝,共有十二抬,每一抬皆是市面上買不到的古玩字畫,雅致擺件等值錢的玩意兒,算是他這個族長治下不嚴,導致她這個陳氏嫡女受了委屈,給的一點心意。
非但沒有斥責她,還給他添了妝。
而陳映秋也受到了同樣的六台添妝,同樣是陳家女,陳映月十二抬,她卻只有六抬,叫她如何不氣餒,還是陳大爺勸她,「這是九娘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三爺爺自覺愧對孫女,用私產添的妝,本來你是一抬沒有的,還是三爺爺怕你吃味,也順手給你了六抬,你怎地還不滿足?」
「若不,你爺娘也叫你吃一吃九娘的苦頭?」
陳映秋這才沒有鬧騰。
最心疼那些添妝的莫過於陳望舒了,她爹的那些私產將來不該全是她閨女的?怎地如今落了許多去別人口袋,氣得她好幾日吃不下飯,沈書晴聽說後,忙回陳家來探望,得知了緣由,也是哭笑不得,「娘,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女兒如今樣樣不缺,你何必計較這些。」
陳望舒可忘不了當初在沈家之時,為了吃野山參治病,日日在沈大爺夫婦手下的手心向上的日子,她點了點沈書晴的頭,「你這是過了幾日好日子,就把從前的苦日子忘乾淨了,你難道忘當初為了替你娘治病,為了那點湯藥費,我們母女兩個受了多少氣了?」
「為了幾個藥錢,你大伯父才將你送給了陸深做外室,這些事情難道你都忘記了?」
沈書晴怎敢忘,只是她向來往前看,是以握緊了陳望舒的手,「娘,不會了,以後永遠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王爺她待我很好,做事也很周到,她不會叫我淪落到那樣一日的,你就放心好了。」
陸深早已將他手上的產業一一列出給她看,鋪面田產太多,她都懶得去管,只略微一番冊子,便知曉便是她母女兩個再加上遙兒,一輩子只吃利也吃不完。
說起陸深,陳望舒便往房門外望去,「怎地不見我那好女婿?」
沈書晴聽到女婿前頭加了一個好字,也是無奈地笑了笑,經過這件事,只怕在她娘眼裡,更喜歡陸深了,畢竟不是誰都能頂的住那般誘惑。
「娘覺得九妹妹在此,他還敢登門嗎?」
「這倒也是。」陳望舒些許失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