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望舒倒是不曾問出來,因為他又開始懟陳大爺,「大伯父,你也是,竟跟著瞎鬧,這樣大事,怎地不去信回去稟明三爺爺再說?」
陳大爺替自己解釋道:「當時實況緊急,去信潁川,一來一回至少一個月,就算我們等得起,寧遠侯也未必等得起。」
陳映月這個當事人也跟著說好話,「是啊,十七兄,不怪大伯父。」
陳文儼冷冷給她一個眼刀,「你閉嘴!輪到你說話了嗎?聽聞還是你自己找的丈夫。謝允是個甚麼浪蕩子誰人不知,你竟也瞧得上?如今又是要做人平妻,陳家女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這一通話下來,陳映月早已是淚流面面,再也吃不下飯,卻還知道禮數在,並不敢離席。
有這麼一個毒舌在,再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即便是目前還沒撞在槍子上的陳望舒和陳映秋。
陳文儼似乎也並不在意大家對他的看法,又或許實在是旅途勞頓,他低著頭,很快吃掉了三碗米飯,這叫沈書晴微微感到奇怪。這個表哥,看起來瘦削,甚至連面龐皆是凌厲似刀削,臉上沒有一絲溫潤之感,儘是仙風道骨之態,沒想到飯量這麼大。
又或許,他這張嘴生得好,不僅會懟人還會吃飯。
與懟人相比,還是乾飯好一些,至少她不會平白無故中槍。
好好的接風宴,到了後面,一個人皆不敢說話,一頓飯吃的不咸不淡,等陳文儼用完飯,大家皆默契地自位置上站了起來,皆是半點不想再待在這水榭,陳望舒和陳大爺尚且顧及一下長輩作風,三個女子家甚至直接搶步出了水榭。
水榭連通陸地上的竹製棧道並不寬展,三個女子並排走在上面十分勉強,陳映秋用了一些薄酒,頭有些昏昏沉沉,走著走著,就被同樣腦袋昏沉的沉映秋擠入了池塘。
陸深駕馬車來到陳家,自報家門乃是沈書晴的夫婿,門房知曉沈家表小姐的夫婿是個貴不可言的人物,當即點頭哈腰地將他送來了水榭。
陸深一走到池塘邊,便瞧見自家婦人一頭栽進了池塘,而她身旁的兩個姑娘,顯然也是嚇醒了,皆捂著嘴巴,卻無一人下去救她這個不會浮水的表姐,反觀身後幾步的一個面容冷硬的高大男子,此刻正在解他的外裳,似是要下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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