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錯覺,陳望舒察覺他在上岸之時,特意往她身後一瞥,是以隨著他目光往後看去,卻這時陳映月已錯開身,她瞧見的是毫不掩飾肆意打量陸深的陳文儼。
陳望舒便笑望著替兩人解釋;
「女婿,這是書晴的表兄,陳十七郎。」
「十七,這是書晴的丈夫,賢王。」
陳文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原來是妹夫啊!」
陳望舒介紹的稱謂是賢王,可陳文儼卻只當他是妹夫,眾人並不知道陳文儼心中的溝壑,妹夫也聽不出錯,是以並未放在心上。
只有陳映月明眸中划過一抹暗色,但轉眼她又雙目炙熱地追逐那個高大俊朗的背影離去。姐夫啊姐夫,姐姐如此平庸,如此蠢笨,你何以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她壓根就不愛你啊。不僅她不愛你,陳家也並未接納你,十七兄的態度便是家主的態度,你為何還要待她如此痴心不改啊?
我才是真真切切地愛你,怎地你不明白呢?
陸深聞若未聞,直接邁著四方步,跟著那婆子進去院子。
陳望舒有些尷尬,想要替自己女婿解釋一番,「他平時很有禮數的,今日只怕是嚇到了。」
因著落了水,人雖不曾斷氣,然依舊是昏迷不醒,陸深差了一同來的小李子回去稟告貴太妃,只說可能會在陳家過夜,又另外吩咐林墨去請孫太醫,切記也得避諱著貴太妃。
貴太妃得了信,倒也不曾多想,只當時自己兒子與書晴那新來的表兄相談甚歡,要留下與其敘敘話,甚至還貼心地將兒子及兒媳的衣裳各捎了幾套,包括夜裡就寢時的寢衣。
卻說孫太醫探過沈書晴的脈搏,表示她身子康健、並無大礙,只靜待她醒來即可,未免她夜間發熱,又提前開了退熱的湯藥叫廚房在燉煮候著。又見賢王面色甚差,替他把脈後面色一沉;「王妃身子當真無礙,反倒是王爺這身子,可經受不住你這般折騰啊,你今日無論如何須得要泡一劑藥浴才是。」
此刻沈書晴還不曾醒過來,陸深並不敢將她帶走,以免路上吹了風加重病情,「等她醒來,本王自會藥浴,孫太醫不必多慮。」
陸深料想沈書晴既無大礙,那便不多時便會醒來,他屆時再回王府治療也是一樣,並不願意將自己身染疾病的事情曝露在陳家人的面前,尤其那個新來的陳十七,看他的眼神十分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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