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天底下從來沒有如果,一如陳映月今日必將承受的業障,早在一開始就種下了因,在她抬擦眼淚之時,幾個黑衣人當街就給她來了一悶棍,緊接著當著丫鬟素心的面,明目張胆用陳家的馬車將她劫持走了。
陳映月被劫持走的消息被素心傳回陳家,沒有一個人為她感到傷心,便是連最是心軟的陳大爺,也只是說了一句,「報官吧。」
皆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而看似最冷漠無情嘴不饒人的陳文儼則當場拍桌子,「陸深這是沒將我們潁川陳氏放在眼裡,大白日就敢擄我陳家人。」
陳大爺道:「先不說九娘犯的那些錯,樁樁件件皆不值得同情。賢王更是為了給書晴求藥,連刑部都交出去了,十七,你還想要賢王如何?」
「若是有人如此欺辱你的妻子,十七,你又預備如何?」
陳十七何嘗不明白這樣的道理,然則他作為陳氏一族的繼任族長,首先該是要為族中人伸張正義,再談個人情感,是以他當即便騎馬去到了賢王府,要問陸深要人。
陳文儼來到王府,並不曾說明真實意圖,陳望舒只當她是來探病的,便一邊抹淚一邊將陳十七望往沈書晴如今居住的春華苑引,「你等下到了裡面,小聲一些,女婿幾日不曾合眼,正在小憩,你切勿吵醒了他。」
哪想到,等兩人抵達沈書晴所居住的內室,陳十七卻意外發現該在隔間歇息的陸深,此刻正坐在床榻前的圓凳上,他左手心捧著一個白瓷藥碗,右手正一勺一勺給病榻上的女子餵藥。
幾日不見,那個金玉滿堂的王爺此刻滿是頹敗之感,眼下烏青甚重,唇色發白,想來的確是許久不曾歇息,再看他的面龐,輕減了許多,便是連身上月白袍子,也顯出了不合身來。
回想起三爺爺臨行前與他說的話,陳十七頭一次覺得,或許三爺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陸深顯然依舊沉浸在巨大的痛楚之中,並不曾注意到身後有兩人靠近,正將又一勺藥湯餵給沈書晴嘴裡,可女子大概是嫌苦,馬上就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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